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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刘管家外出见她那小情人,被病民们认出,围攻抓挠了一身伤,染病是一定的了,被拦在门口,这,这如何处理?”
刘管家在柳家工作多年,算得上柳家主手下一条好狗,但为人懦弱圆滑,瘟疫爆发,还想偷偷带自己的小情人来柳家。
柳家严格防疫,知道此事之后不管那小情人有没有得病,直接扔了出去,让刘管家自己照料。
她便偷偷的来回看望她的小情人,真不怕染了疾病。
没想到百姓对柳家为富不仁的行为积怨已久,见到刘管家偷偷摸摸,便揪她出来,让她偿还罪孽。
毕竟,瘟疫刚刚爆发之时,柳家主与先前的陇城县令共同采购全城粮食,哄抬粮价,使得陇城如此快速的没了粮食。
刘管家便是采购剥削之时,吠得最凶的狗。
柳家主摩挲自己的翡翠手镯,冷哼一声,到了柳家门口,嫌弃的看着一身伤在门外大哭的刘管家。
刘管家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磕头。
浑身都是被啃咬抓挠出来的伤口。
“家主啊!家主!救救奴才吧!奴才被那群染了病的贱民抓伤!求您救救奴才啊!”
刘管家痛哭流涕,想要上前,却被侍卫的棍子与刀剑拦住。
柳家主厌恶的皱起眉头清了清嗓子。
“本家主又不是什么医官,刘管家染了病赶紧去就医吧,莫要拦在门口,白白脏了柳家大门”
刘管家急得呜咽,“家主啊,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看柳家主不为所动,她慌忙之下也开始口不择言。
“那,那抢粮抬价之事是您吩咐奴才做的啊!呜呜……不能奴才被当做恶人啊!”
话音刚落,柳家主一听,瞬间大怒,“你是说本家主就该像你一样被贱民挠伤吗?你好大的胆子!”
“本想着施舍你一些药材,没想到你这贱奴如此大胆!来人!”她怒吼一声,“把府里这贱奴的东西尽数扔出去,莫让她再靠近柳家半步!”
说完,她拂袖离去。
只余得刘管家被大门阻隔在门外,嚎啕大哭,满是绝望。
她狗仗人势,仗着柳家的威风欺女霸男,那小情人还是她抢的,如今被逐出柳家,外面的贱民们可就等着报复呢啊!
刘管家趴在地上大哭,将要死去的恐惧与被逐出的不甘压倒了她,她疯了一般大吼。
“柳家主!你不仁不义!精通算计!心思歹毒!哈哈哈哈哈,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灾民的粮是你抢的!你还要卖人情给新县令!你不仁不义,不要脸!”
“——会遭报应的!”
柳家主脚步一顿,直骂一声,“晦气”,面上满是厌恶。
本想派人将她乱棍打死,又想了想那贱奴说不定会抓挠咬人,让别人染上疾病,又算了,压下怒火,只当自己吃了这个亏。
天色晦暗不清,乌云密布,潮气与散不掉的腐烂尸臭弥漫,哪怕街上再无死尸,那味道还是经久不散。
刘管家失魂落魄的瘸着腿走在大姐上,被抓挠啃咬的伤口已经开始流出黑血,将要腐烂而死的恐惧与绝望压倒了她。
她看着周围与她同样的灾民,日日吃那京中医官研发出来的药物,却无甚作用,无神的被隔离在这一片街区。
朝廷已然划分安全之地与疫情隔离区域,这一片全是染病之人生活的场所。
有的腿脚已经开始腐烂,散发恶臭,有的因为之前粮食短缺瘦得宛如皮包骨,此时官府施粥,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她是安全之地出来的,才猛然发现这两个区域的不同,宛如炼狱与神境的区别,如此绝望不堪。
路上隐隐约约有孩子的哭喊,孩童的脸已然腐烂一半,哭泣的窝在父亲怀中说疼,那父亲宛如行尸走肉,只轻轻抚摸着孩子,自己身上也尽数是血块与伤。
如何呢?
那新县令说得令人振奋,日日派人来鼓舞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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