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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屹立不倒。
严山忽地抬眸,目光复杂冷冽:“你根本不是寻常的力夫,你是什么人?”
“秘密需要交换。”谢明灼从容坦然,“你是什么人?”
严山似是妥协,说:“我家道中落,来盐场是为了找总催合作,赚取盐利。到你了。”
“原来如此。”谢明灼一语惊人,“我是奉巡盐御史之命,前来调查盐场之弊。”
“怎么可能?!”严山脱口而出。
谢明灼好整以暇:“严兄有何高见?”
“……”
双方对峙,严山的眼神愈加复杂,里面还夹杂着几许惊疑不定和森冷决然。
什么铁柱铁棍?竟将所有人都骗了!
“姓严的,你还治不治?”徐青琅洗完碗回来,毫不客气打破凝滞的气氛。
“治……要治!”严泰话说过一次,就敢说第二次,“阿山,眼睁睁看着你熬死自己,我做不到。”
严山女子身份已暴露,确实没有理由再反对治疗,可她还是说道:“我没有钱,付不起诊金。”
“你不是要卖盐吗?先欠着。”徐青琅毫不在意,取了医药箱往肩上一背,“铁柱哥,我之前说好了,得去一趟张嬢嬢家。”
谢明灼颔首目送她离开,而后看向严山:“治病赚钱两不误,严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奉命来查盐务,岂会让我攫取盐利?”
“也对。”谢明灼一本正经道,“不如你答应做我的线人,我可以替你支付诊金。”
严山整个人噎住。
拆穿她吧,自己身份也会暴露;不拆穿吧,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此人为何要假扮巡盐御史的手下?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想好了吗?”谢明灼伸手掰下滴落后附着在烛台上的蜡油,放在指腹揉捏。
姿态散漫,却无端叫人不敢松懈心神。
严山再次端详眼前之人,肤色黝黑,眉毛粗重,唯一双眼清凌幽邃,与她浑身上下的“憨厚”格格不入。
观其脖颈,因瘦削凸起几块喉骨,但仔细去瞧,那显然与喉结无关。
世上存在男子喉结不显、声音单薄的例子,加上她行为举止极为大方坦然,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不再生疑。
她是女子!
严山福至心灵,为何她会对自己女子的身份毫不惊讶,因为她早就猜出自己是女扮男装。
可自己女扮男装是有难言之隐,此人又为何扮成男人潜入盐场?
严山的目光下意识落向姜晴。
铁柱是女子,先前与铁棍同塌而眠,毫无男女大防之意,除去夫妻关系,便只剩下一个可能,铁棍同样是女子。
她的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晰,只觉河奔海聚,拨云见日。
公主与姜千户失踪的消息甚嚣尘上,早已不是秘密!
她的两只手开始发抖,随后是腿脚、胸膛,最后连呼吸和眼神都止不住地轻颤。
可能吗?
公主金枝玉叶,尊贵至极,当真愿意化成如此“粗鄙”的模样,日夜餐风饮露,吃苦受累,就为了亲自调查盐务?
可若不是公主,这般气度非凡、威仪出众的女子,又能是谁呢?
她的眼神和气息变化,全都落入谢明灼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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