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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单上的数字,用写作节俭读作抠门的精神品质支撑着自己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紧蹙着眉头试图忍过刚入口时的腥味,结果发现忍过之后是更加回味无穷的折磨,还咬不断,只能匆忙地硬生生咽下去。
闻于野看着他的表情,想笑又觉得笑出来有点残忍,干咳一声,温声询问道:“怎么样?”
卞舍春觉得自己像刚刚受到了心理创伤还要被医生追问的患者,忿忿地瞥了他一眼,拿过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于是受到了二次创伤——热的苦味和冷的腥味,一瞬间西方魔法传说里所有的毒药都有了实感。
他铁青着脸,捞过闻于野面前的冷水,抬手便咚咚灌了一半。
玻璃杯底重重地磕上桌面,卞舍春长出一口气,而被他抢了杯子的闻于野笑了笑,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水壶给他重新满上了。
“人还是应该对大自然有点敬畏之心。”卞舍春痛定思痛。
闻于野瞥他一眼:“我见过很多朋友像你这样。”
卞舍春颓然地点点头:“人之常情。”
“下一次他们遇到腌海雀的时候又开始大无畏了。”闻于野摇了摇头。
卞舍春又坐直了:“腌海雀是什么?”
闻于野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要敬畏吗?”
卞舍春掷地有声:“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闻于野咽下嘴里的食物,思考怎么描述它的制作过程,但很快被卞舍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名称,接起来也不打招呼,咬着一块鸡胸肉胡乱应了几声,偶尔说几句刻薄话,想来是关系很近的朋友。但忽然他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紧接着把听筒稍稍拿远了一些,问闻于野:
“我朋友和她对象后天去罗弗敦,问我们要不要一起。”
他转述完这个问题,思路还没有从跟蒋艳辉插科打诨的模式里转过来,把耳朵贴上屏幕,又笑着跟对面讲:“怎么,doubledate啊?”
闻于野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毛,卞舍春在蒋艳辉的质问中也终于反应过来,懊恼地闭了一下眼睛,徒劳无功地解释道:“不,没在一起。还没。”
第25章 愿者上钩
蒋艳辉听出他的磕巴,嗤笑一声:“时态不重要。”
“喂。”卞舍春没好气地喊了一句,声调却不高,充斥着苍白无力的不满。
“没关系,”蒋艳辉笑得含糊不清,“坚持七天也很厉害了。”
百口莫辩的卞舍春叹了一口气,把注意力扯到别的地方上:“你在抽烟吗?”
“棒棒糖。”这一句口齿清晰,她应该把糖拿出来了。
“你啥时候喜欢吃棒棒糖了……你要戒烟了?”卞舍春猜测道。
蒋艳辉懒懒地应:“嗯呢。”
“你的人生理念不是活得短也要活得爽吗?”
蒋艳辉笑了两声,在卞舍春听来是一种小人得志的骄傲:“我有女人管。”
也不知道这股让人来火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像是想让他羡慕,可他又不喜欢女人。一个从来干练飒爽的女的谈上恋爱竟然会变得如此贱嗖嗖的,可怕可怕。卞舍春无语片刻,深吸一口气,冷笑道:“路之苹知道你高中苦恋的直女跟我表白,你为了她跟我绝交的事儿吗?”
“又拿这事儿要挟我?”蒋艳辉咬碎了棒棒糖,卞舍春听着都替她牙疼,但下一秒就变成了他头疼,“那闻于野知道你在佛罗伦萨跟几个帅哥玩过暧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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