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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陈迦行用自己的铅笔在日历上下一次复诊日旁边偷偷画了块难看得要命的蛋糕,表示那是复诊日也是核桃红萝卜蛋糕日。齐建铭一开始还没看到,等日历翻过了一页,他看到那块蛋糕的时候,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客厅里哈哈笑出了声。
他打量着这间窄小的旧房子,有些泛黄的墙面新贴了陈迦行得的第一张奖状,是小学一年级算术比赛一等奖。奖状黄澄澄的,像一小块阳光贴在他老婆二十四岁的影楼照旁边。阳台上齐农的白色背心旁边晾晒着陈迦行红白相间的校服裤子。裤子破了一个洞,陈迦行被齐农质问了是去上学还是上山了。刘博览送陈迦行的塑料小警车丢在阳台推拉门边,齐建铭弯腰捡起来。
他拿衣叉把基本晒干的衣服叉下来。鹦鹉昏昏欲睡,收音机里的女主播好像也在午后昏昏欲睡。她干巴巴地插播付费启事。一位本市的裴姓女子正在寻找自己的儿子,七岁,身高110公分左右,头发是自然卷...如您有相关线索,请拨打联络电话...
齐建铭停住了手。鹦鹉有气无力地重复道:“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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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天气降温。齐农怕陈迦行在家里洗澡会感冒,吃完饭之后会带着他去镇上的小浴室洗澡。他们拎着一只装了干净衣服的小布袋推开浴室的厚门帘。齐农脱掉陈迦行身上的衣服,把储物柜的钥匙挂在了他脖子里。
陈迦行坐在小塑料凳上,任齐农给他打肥皂搓澡。陈迦行碎碎地问齐农,镇外那条荒废的火车铁轨可不可能是地球露出的肋骨。他挺了挺肚子说,就像他的肋骨一样。齐农在他肚皮上轻轻打了一下,说:“不知道,转身。”
陈迦行乖乖转身。浴室里氤氲着水汽,很多大人像一颗浮标泡在大温水池子里。陈迦行抬起一条胳膊,闻了闻皮肤上柠檬香皂的气味。
洗干净之后,齐农会把陈迦行抱到大池子旁边的长条木凳上,取下他脖子上的钥匙,先到外面拿衣服进来给他穿上。陈迦行换好一套藕色的秋衣秋裤,坐在齐农身边穿自己的袜子。
舞厅里有个叫“小池塘”的舞女二十来岁,之前是开童装店的,开店赔了就没再开下去。她是瞒着家里出来跳,所以爱来离市区远一点的“寂寞芳心”。她送了陈迦行很多套积下来没卖掉的秋装。牛仔布的套装,外套背面有爱心小熊胶印。陈迦行很喜欢这套衣服。
他换上衣服,站在舞池边上给姨姨们看,阿姨们都说他是小帅哥。陈迦行有点脸红地回头看了一眼齐农。齐农耸耸肩。
“小池塘”很喜欢向陈迦行问起齐农的事,问完,端着一杯酒走去卡座和齐农闲聊。陈迦行见过她揪了把齐农的手背,凑到齐农耳边跟他说话。齐农往后躲了一下。
陈迦行穿完自己的小熊牛仔外套,学“小池塘”在齐农手背上揪了一下。因为刚洗过澡,齐农的手还热乎乎的,和他一样浑身散发着柠檬香皂的气味。齐农皱了下眉,站起身边拎着裤子,边说:“找打啊。”
陈迦行站在木凳上,扶着齐农的肩,学他的语气说:“找打啊。”
齐农系好皮带,忽然伸手搂住陈迦行的腰,把他横抱过来作势要扔出去。陈迦行觉得好玩又慌张地笑叫起来。齐农搂紧他,把他抱出了浴室。
外头天已经完全暗了,世界下着毛毛雨。洗完澡,陈迦行总是口渴。齐农会给他买一杯浴室门口卖的果汁。陈迦行一只手拿一杯兑了水的果汁,另只手拖着小布袋,慢慢跟在齐农身后走。他哼起一首妈妈很久以前教他的儿歌,“我头上有只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齐农走在前面垂头笑起来。他回身叫了陈迦行一声。陈迦行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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