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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咳咳，有句老话说的好……来都来了，穿都穿了，是吧？

艾琳又去翻出腰封，套上，再拉紧系带——

衬衫下摆被完全收在腰封里，合身的衬衫，收紧的腰线。跟自己平时的着装风格完全不同。

她看看站在门口的鹰眼。

他双手抱臂，上身同样是白色衬衫。除因男女体型而结构不同外，材质、风格、做工、设计，其他几乎完全一样。

情侣装？

艾琳轻咳两下，问他，“我这样穿，看起来和你像吗？”

但米霍克在沉默中皱起眉头。

精灵般的金发轻盈，蓝色人鱼鱼尾像蔚蓝的海浪。束在她腰上的黑色腰封，像锁链，像镣铐。

……和她不适配。

衬衣、腰封、和裙摆，加上繁复精美的刺绣花纹。这类服装，他看母亲和管家珍妮穿过很多年。

出海后，为了舒适和战斗方便，定制服装时，米霍克也会特别挑选材质宽松的布料，或是做成利落舒适的风格，例如敞开的深V领口。但在审美习惯上，他依然保持着熟悉的风格。

他闭上眼睛，只说，“下次送你一件别的衣服。”

艾琳对他的审美很信任，“哦。”

她立刻快乐地拆掉腰封的系带，把它脱下来，放松下来，“啊啊！勒死我了！”又兴致勃勃地问，“要是我像你那样，解开衬衫扣子，会不会好点？洒脱不羁风？”

她解开一颗扣子，又猛停手。不对，他敞领口，那是洒脱不羁；自己把扣子解开，可就变成性感走光风了！

艾琳赶紧按住扣子，抬头去看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米霍克反应很快，没有看她，而是低头，视线盯着地面。

她把他往外推，“好吧好吧，你先出去啦。”

.

斯克鲁岛上工业发达，道路铺着砖石。人们的服装打扮，偏向复古英伦风。男士穿着黑棕灰色马甲和外套，女士们没有穿戴裙撑，合适的裙长和修身的衣服显得简约干练。

道路中间偶尔使过马车，远处天空还有黑乎乎的烟雾从高烟囱里冒出来。

米霍克的打扮，倒很契合这里的氛围；艾琳穿着喜欢的浅绿色T恤，披着编织外套，沿着路晃悠悠前进。

他带着她，绕过几个路口，来到一条分布着橱窗的街道。

“你好像很熟悉这边，之前来过吗？”

艾琳看看四周避让的行人，“话说，他们认识你？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不认识。”

三个月前登岛抢劫的海贼，实力平平，没什么值得鹰眼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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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岛上的人们来说，挥刀扫平整条街的可怕家伙……那就太有必要记住了！

两人顺着街道闲逛，在沿路的商店里偶尔买点东西。路过珠宝店时，米霍克停下脚步，看她一眼，往里走。

艾琳也不跟进去，穿过路口，对面街上有很多摊贩。她在橘子摊前停下，“能先尝尝吗？”

“当然，”摊主拿出一个，给她。

有点酸，但也甜津津的。

“帮我装一袋。”

……

两枚戒指存放很久，虽然宝石依然清澈，但指环部分的黄金都有些暗淡。等待清洗时，鹰眼还顺手挑选了一些珠宝。

他提着两个纸袋从珠宝店里出来。

街尾空荡荡。只剩一辆木质推车，上面堆满橘子，艾琳就坐在橘子堆上面，给自己剥橘子吃。

他把大纸袋递给她，“礼物。”

“哇！”她美美接过，假装没看见他手里的另一个小纸袋。并反手塞给他半边橘子，“这个甜，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