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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注视他嘴角的笑容许久，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已经这么确定了，又为何要问我呢？”

“我只是好奇你身上的妖气是怎么回事？”洛云初好奇，“以你的实力，我不该看不出你的身份，可你的妖气隐藏得很好，是有人在暗中助你吗？”

老翁冷哼一声：“你们以为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会说什么吗？”

洛云初了解点头：“那确实是有人了。”

老翁神色一变。没想到洛云初居然就这么直接确定了猜测，然而最关键的是，确实是有人帮助他。

洛云初思索道：“我想想，在整个宿州，目前唯一能帮你掩盖大部分妖气的人，应该只有海公子了吧？”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翁的表情。虽然对方表情管理确实做得很好，却还是让洛云初发现了一点线索。听到海公子名字的时候，老翁的表情确实有片刻的僵硬。

还真让他猜对了。

洛云初都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也只可能是海公子。六道四生的做法本来就是扰乱现在朝廷秩序。不管老翁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他将李生捧上那个位置，然后让周围乱起来就好了。

这不是正合了海公子的心意吗？只是苦了周围的百姓，他们才是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会有的受害者。

洛云初打听过了，那群山贼并非什么好人，甚至害了不少人。骄奢淫逸，无法无天。若是让这群人占上风，周围的百姓也只会是受害的那一个。

老翁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又暴露了所有的事情，冷着脸说道：“你们若是想要报官便去吧，但是姓李的也没救了，毕竟他要是没有造反的心，我两句话又怎么可能将他说动呢？”

他这话倒是真的。一切都不过是李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罢了，就算事情败露，李生也不会好过的。

早在他买下那些甲胄武器的时候，他便已经是大罪了。

“我们暂时不揭发你，你按照自己之前计划行事。”颜圣君忽然开口，“想个办法，将那些山贼都聚集起来，然后给官府传递消息。”

老翁惊讶地抬起头。若是真得按照他的计划行事，那李生可就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洛云初也没想到颜圣君会有这种提议。不过这倒也是个办法。周围的山盗一直是宿州的大问题，这山脚下的百姓也过得极为不安生，若是能一举解决也是个好办法。

到时候里应外合，可比硬解决那些山贼简单多了。要是把面前这个唯一有些脑子的“军师”也拉成内应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洛云初眼睛弯起，打算好好和这位狐妖商量商量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洛云初问道：“怎么，你考虑得如何？”

“只要能帮我报仇就行。”老翁说道。李生杀了他的家人，可是人类的官府并不会为他报仇，那么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李生变成人类官府眼中的犯人。

“海公子与你是什么关系？”洛云初问道。

老翁垂下眸子：“我的家人死后，我一直浑浑噩噩，也有想过去找李生复仇，可是他一早就防备着我，还特意找道士求了符箓。后来我遇到了海公子，他告诉了我可以如此报复，并且掩盖我身上的妖气，替我破坏符箓，只要我能让宿州乱起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