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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的视野里,只余一张杯盘狼藉的石桌。

待到两人确已走远,南琼霜站起身。

常忠果然与她所想无异,色而贪。

色且贪之人,极宜利用。

不过,那个徐卫,似乎也有些问题。

南琼霜在泛着酒气酸味的风里泠然站着,风将她长发扬起些许,她眼眸里一片含霜映雪般的冷静。

他将常忠自灌木前边拖走时,有一样东西,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别在腰间的,佩刀。

那佩刀的刀鞘,镶金嵌玉,镂花雕画,富贵奢侈,哪里是他这个品级的军士,用得起的。

可惜,夜色太深,那鞘上的纹饰,她未及看清。

她捋了捋鬓间碎发,叹了口气。

“雾刀,去醉仙亭。”

醉仙亭正在碧波湖畔。是时,银月如刀,高挂中天,夜幕一片青冥蓝色,清辉自上头迢迢洒落,拢在湖水上,映得湖面一片粼粼碎闪。

醉仙亭的剪影在夜里格外漆黑。亭中一个长发女子,发间一支金凤步摇,独自坐在石桌旁斟茶自酌。

身侧,一个高挑清隽、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面朝着湖水抱臂站着。逆着潋滟月色,瞧不清楚细节,只见得宽肩窄腰、腰细腿长,两条长腿,微微岔开,整个人如竹如松。

南琼霜步子立时一顿,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方才走近。

“我来迟了。”她道。

公孙红拿着茶杯转着玩,见她来了,笑弯了眼睛:“确实迟了。瞧瞧我给你找了谁来?”

湖面银光潺潺,来人闻言,缓慢旋过了脸。

南琼霜惊得怔在原地。

那人不说话,高马尾,半垂着眼帘。一双艳而威的凤眸,眼尾凌厉上勾,锋锐到近乎轻邪。

锋芒毕露,雌雄莫辨,淡淡一个回眸,已是气势逼人。

确实是她。

云瞒月。

公孙红笑:“你是什么来头,人家是什么来头,叫人家在这一番好等。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不必了。”云瞒月开掌一拦,兀自撩摆在石凳上坐下,“我同霜儿本也熟识。”

南琼霜立在亭子底下,半晌没说出话。

云瞒月,乃是与她同一批入往生门受训的幼童。当年百人大逃杀,唯有一人可以入选受训,她和这云瞒月在最后关头相逢,彼时她已是强弩之末中的强弩之末,浑身犹如一个濒临散架的破烂木器,而她,正杀得容光焕发,意犹未尽。

若不是那一年胭脂堂主相中了南琼霜的容貌心性,自高阶之上遥遥点了她的名,她便是再有手段骨气,也要死在这云瞒月手底下。

“你……”南琼霜心中不止是意外,几乎诧异到有些好笑,“就为了助我脱身,你把云瞒月都给我调了来?”

云瞒月乃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习武根苗,七杀之内,无人可匹,包括那以一当十的墨角。为了制住她,往生门独独为她配了三个教引——实则,也只能求个心安。

“不是助你脱身,是助我事成。”公孙红用茶氤氲的热气熏着脸,她不知打哪儿听说的,坚信热汽有益于养颜。

“门内给我的令,是蛰居洛京之中,何处需要,便来相助。”云瞒月朝她摊开手,引她入座,“故而,并无不可。”

南琼霜每回见了这尊女人身的杀神,心中都有些惴惴。杀神若是男人,便不足为惧,男人总有弱点。只是女人身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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