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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懒得看哪怕一眼,只是冰寒着神色,打开了石灯下的地宫入口。
*
地宫之下,漆黑潮湿。
一点光也不见的地方,胆子那般小的人,自己一个人,在这底下待了快四天。
他点着火折子,自石阶一级一级下去。
身子又弱,胆子又小,一个刚刚才伤了膝盖的人……
自己一个人,在这底下,熬了这么多日子。
不知她……
他简直不敢深想。
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不敢深想,不分白天黑夜地忙,禀报师叔、应付师姐、召开大会、会上受审、力排众议,等到众长老终于说可以救,又拿着舆图决议开哪几道机关、又孤身强上星辰阁、单日往返三清峰。
忙,是真的忙。
但或许,也是因为,不敢停下来。
不敢有一点独处的时间,不敢有一点空闲歇息的时间。
怕给自己一口气的喘息,就会胡思乱想。
外人看他是沉着冷静、条理分明、头头是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整个人是如何六神无主。
她自己在那下面,即使无人伤她,那样单薄的身子,究竟能挺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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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本就清瘦。何况,她本就伤着。
手、膝盖、幼红春……
即便能挺得过来,能挺到他下去救她。
那样脆弱的人,是否会就此惊吓过度,得了心病?
将她带回来,本是为了给她解毒。
可是,她在山上,怎么竟然遭了这么多的劫难。
带她上山,究竟是救她,还是害她?
顾止简直不敢深想。
如果带她上山是害她,那么,他该早早将她送下山了。
可是。
这件事情,不知为何,他竟然更加不敢去想。
送她下山……?
不。
为什么不?
她在这里这般受苦,你怎么敢说不?
他几乎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一丝寒意,潜进他四肢百骸,自骨髓将他整个人冻实了。
他也不懂,他也不明白。
或许……他也会送她下山的。等到她的幼红春大好,或者无论如何,三月之期满后。
在那之前……
不行。
忽然想起那日,他又不知发什么疯,磨着她对弈,她略喝了些酒。
在那石桌上,朦胧灯笼光里,她醉了,双颊如桃花般艳丽,捏着一只小酒盏,对他道:
“……公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既体贴,又周到,温柔可靠,正人君子。”
“在山上这些日子,若是没了公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一时默然。
是啊,或许父亲喜欢他那个早夭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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