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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色。
现在,她脚趾的红缠进雾白的婚纱里,如同串在一起的珊瑚果,滚进云雾里头去,失去呼吸似的挨着。
孟秋半阖的视野里,看到两只脚向上,才要放下,他的指扼住了她的膝弯。
她瞬时小腿绷直,月晕的婚纱从她脚踝滑开,有几缕卡在她的趾缝里,朦胧地扬起来。
仿佛新郎挑落新娘的盖头。
孟秋不会说其他字了,那些字好像都被赵曦亭从字典里剔除了。
她唇保持半张,说一个字,呼出一口气,又娇腻地吸回去。
“轻。”
“轻一点。”
娇啼反而加重了赵曦亭的施虐欲,他眼眸狠戾,交叉捆着她两只手的手腕,钉在头顶,手镯嘡嘡地敲击他的指甲。
孟秋险些从沙发上栽下去,但她的腰在他手里,立时被拖了回去。
她有点吃不消了,委屈地抽噎,嫩葱似的脚上十粒蜷缩的珊瑚果无处施力。
它们勾着纱,难捱地向上缠绕他的尾椎,细细小小地颤着,抖着,泛红的脚后跟沿着他有力的腰脊轮廓匍。匐摩。挲,它们央求,讨饶,索求安抚。
而撩起的婚纱为这份俗。欲披上圣洁朦胧的仪仗。
几个小时后,孟秋被欺负得不成样子了,她没一块干的地方,不是汗就是别的。
赵曦亭看得有些可怜,抱她去洗,她软软绵绵地站不住,窝在他怀里,乖顺地由他清理。
经过某处,花洒冲出并不属于她的浅白的颜色,赵曦亭看得喉咙一紧,目光迟迟不挪,关掉花洒,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捏着她脚踝又堵了回去。
孟秋轻吟了一声,她手臂没有擦干,往后一仰,在镜面上揩出几条水影来。
赵曦亭白皙清贵的长指抵在瓷台上,和温雅的表相不同的是,青筋有力地突起,他另一只手搁在她脊背和镜子中间,好不让她撞上。
他手掌握着她后脑勺,往下压,让她自己看他们现在混乱的样子,薄唇倾前缓慢地亲她脖子。
孟秋脸红透,无力地呼吸,睫毛蝶翅一样颤。
赵曦亭看她这副样子沉沉笑起来,疼爱地去亲她的唇。
他们勾出一缕银丝。
孟秋一只眼被水珠黏着,半闭,另一只柔柔地撑着,望着他,表情楚楚可怜。
“你喝醉了好凶。”
赵曦亭擦去她脸上的水,“真的么?”
孟秋咬唇迷乱起来。
赵曦亭附在她耳边沉沉吐息。
“这么凶,喜不喜欢啊?嗯?”
“说实话。”
孟秋仰起脖子,踢了两下腿,又缩进他怀里,“喜欢。”
—
新婚头几天孟秋有两天起不来床,腰酸的感觉和瑞士滑雪摔倒有的一拼。
他们蜜月去了马尔代夫,在海边的木屋房子里住了一阵。
他们还体验了在全玻璃水下餐厅吃饭。
在海边,赵曦亭戴副墨镜什么防晒都没涂,接连晒了几天日光浴,回国眼见黑了。
那段时间孟秋睡前总是忍不住捏一捏他的手臂,有点儿嫌弃,“好黑啊,赵曦亭。”
她以前也没发现自己颜控。
但赵曦亭一晒黑,她还是觉得他白点儿好看。
赵曦亭倒没所谓,闲闲地问:“不健康么?”
他皮肤修复能力强,过俩月又白回来了。
蜜月过后孟秋筹备起自己的工作室,做非遗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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