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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炙羊肉鲜嫩,厨房还做了些清口小菜。可当霍宗琛提着食盒进来时,那床却空了。
沈昭走了。他的衣服上沾了土和草屑,霍宗琛给他洗过,放在床头,现在一并不见了。
霍宗琛放下食盒,骑马追到乐平王府。王府大门紧闭,沈昭不在,他去了太子府。
冯伯拱手,交给霍宗琛一封算不得书信的信。
——“身子不好,连累王爷多日辛苦照料,两壶秋露白聊表谢意。醉酒误事,荒唐一场,尽都忘了吧。祝好,沈昭。”
霍宗琛没接那两壶酒。
沈昭从门后出来,走下台阶,将被霍宗琛撕成碎片的信纸一点点捡了起来。
“走吧。”他对冯伯说,“他不会再来了。”
第38章
沈昭的身体就那样,病了一场又一场,长久服药伤身,更谈不上好。
可从霍宗琛那儿回来之后,他也没再往床上躺。药还在吃,人整日缩在院里的躺椅上,看天看地,看花花草草,睡得也少,似乎心情还不错,不怎么见颓丧。
喜儿喜欢他这样,总是聒噪说个不停,可他也要上学堂。沈昭心里恨不得他整日待在学堂,让自己得个安静,面上却不敢多说他一句,喜儿若生起气来,也难哄得很。他长了年纪,越来越皮实,冯伯给他缝的书包,每日下学后都弄得脏兮兮。
陈知砚时来拜访,沈昭对他客气,也同他说两句。
他在京中开的学堂,离乐平王府不远。他刚到京时拮据,沈昭出过些银钱当作喜儿的束脩,助他将学堂开了起来。一来二去,陈知砚单方面同沈昭熟络起来,来得勤了,虽也吃些闭门羹,倒也不耽误他再来,偶尔还会蹭顿饭食——冯伯看重,总是笑脸对他。
来得多了,陈知砚也多少了解沈昭的脾气,能有饭吃就好,沈昭若是脸色不佳,也不怎么上前,只管逗喜儿,叫他练字。沈昭躺在椅子上,旁边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爱管,身边有些声音,反而能睡着,有时候在吵嚷声中睡过去,醒来时陈知砚也便走了,喜儿安静地坐在他一旁。
能睡就能舒服些,他的身体需要睡眠,整日清醒也是消耗。
沈昭回京后,药浴便没怎么断过。柳在溪不知哪里找来的大夫,配的药方温和许多,不再让他这么疼了。只是隔三差五他还要大病一场,药浴起的这点效用也时有时无。
冬日那回过后,刘珩也时不时叫人来给他瞧瞧。不管谁找来的大夫,只要开了方子,沈昭都吃一些。
冯伯嫌他不惜命,药吃得杂。是药三分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沈昭却坦然,总叫冯伯不要担心,说药都是好的,吃什么都一样。冯伯不知该怎么办好,等大夫上门时又问,如此折腾几回,连带着年前用的药,方子已经换过几轮。
只是沈昭根本不在意,有冯伯操持,喂到嘴边是什么便吃什么,怕是毒药也不知道,一碗端起来,照样喝个干净。
他身上的红痕还没消干净,沿着锁骨往下,密匝匝的一片,因过了几天,边缘已经泛青黄。沈昭坐在浴桶里,水一碰到,破皮的地方还是有些刺刺的疼。
霍宗琛是祁北的王,打小身份尊贵,为人正派,跟他不是一路人。沈昭前几日做了不自量力的事,清醒后方觉愚蠢。
沈昭对着铜镜,看到身上的印子,突然将手边一只药碗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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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汁四处迸溅,碗也碎了,铜镜四分五裂。
冯伯急匆匆推门进来,沈昭拢好了衣服,笑笑说:“不小心打碎了,冯伯再给我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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