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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揉了揉他弟弟的头发,温和开口道:“乖。”
你乖乖的,想要什么为兄都给你,要是不乖的话……呵。
通天最后还是默默地把他养的猫给画了上去,怎么说呢,熟都熟了,还是要请猫儿来吃的。
元始盯着那只猫看了半晌,却是默不作声地在它的爪子边上画了好几只扑棱扑棱的穿花蝴蝶,对此他是这么解释的:“前不久还看见你带回来的那只猫在花丛里兴致勃勃地扑蝴蝶,也许它更喜欢这个呢?”
好吧,你是兄长,那就听你的吧。
通天也不跟他争,又画了一条从茅草屋往外界而去的清幽小径,伴着细雨绵绵,一直绵延向道路的尽头。元始微微侧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弟弟专注凝神的模样,却又悄无声息地在道路两旁添上了连绵的草木与繁花似锦。那么漫长的道路之上,便有了无数的繁花相伴。
通天凝视着这一幕,不觉有些出神。
元始垂眸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通天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没什么。”
元始仿佛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很浅,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通天的耳畔,令他忽而觉出些微的痒意来。他眨了眨眼睛,又抬起首来,望向了身旁白衣缥缈的天尊。
后者的视线静静地落在了雪白画纸上最后的那片空白之处,不约而同的,他们谁也没有动它。
许久,元始轻轻抬起墨笔,在纸上仔细地勾勒起他弟弟的模样。
他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干脆利落地下了笔。
又何须思考呢?自诞生至今,他弟弟的容颜在他心中早已铭刻了无数元会,是缱绻难言,在心头辗转反复的情思;是月上柳梢头,相约而伴度过的漫长岁月。而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只要记住了,便是此生不忘。
所以轻而易举地,又或者说理所当然的,他轻易地便在纸上描摹出了圣人飞扬恣意的神韵风姿,眼眸灿烂若星,如云蒸霞蔚,又见山峦叠翠,碧色连波,世间万千风采都映入一人眼中。
他得尽了天地的偏爱,也得尽了……他的心。
通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竟也觉得有几分陌生。
在他兄长的眼里,他是这样的吗?
“可是画得不好?”元始轻声问道,心中带着连他也不曾察觉的些微忐忑。
通天摇头:“哥哥的画技自然是极好的。所画的‘我’……”自然也是极好的。
他端详着画上的自己,手指轻轻描摹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却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触碰到画纸,以免污损了那还未干透的颜料。那么好的画,哪怕破坏了一点都是一种罪过啊。
通天轻轻叹了一声:“哥哥画得这般好,倒叫我有点不敢下手了呢。要是给你画丑了,岂不是惹得天怒人怨?”
他回过头去,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兄长:“说不定你那些弟子们都要生气地来同我讨个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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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只道:“他们不敢。”
通天又笑了一声,凝了凝神,垂首专注地思索着,悬着的笔尖在砚台上停留了许久,久到那滴墨色都要重新跌坠入池中,方才沉凝着落下一笔,似比羽毛还轻。
浅笔勾勒,又兼细描,一笔一划再专注不过地描摹着那人的神采,仿佛比做任何事情都更要专心致志。他很少有这般认真的时候,起码在元始的记忆里头,他弟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透着一股子的散漫和任性,哪怕是听着道祖的讲道,也是坐不到一会儿,便歪进了他的怀里。
高台上讲道的道祖很无奈,他也仿佛十分的头疼,只那头疼里面,偏偏又带着几分窃喜的意味。想必灵山上那只偷了佛祖灯油的白老鼠,一本正经地吃着灯油的时候,也是这般偷偷摸摸的欢喜着。
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是因为他的目光过于直接而炽热,惹得他弟弟没好气地瞪来一眼:“看什么看,不准看!”
“再看,要是我画歪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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