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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也裹着黑布,叫太医拆开看了看,手背上也有许多碎石摩擦砸到的伤口,许是滚下山时为了护住他所导致的。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裴郁璟,师离忱嘴角压了压,吩咐太医:“好好用药。”
太医拿不准圣上的主意,小心翼翼道:“如从前一般,多加黄连?”
“……”
师离忱眸子微动,语气不轻不重:“黄连能少用就少用……可以给他多加些甘草。”
太医:“喏。”
……
后背还是隐隐作痛,浑身筋骨就像是被拆过一般。
师离忱对镜看过,后背有一大块青紫,滚下山崖时的一块大石撞出来的,要揉开才行。
不过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伤,晚些再处理也没问题,但他也不会委屈自己,便先用软垫软衾堆在椅背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陷阱去,闭目养息。
这样会舒服些。
静等外头一阵兵荒马乱。
直到尘埃落定,真相查明。
郞义面色沉重的进屋,行礼过后,见屋中有人便到师离忱身侧附耳,压低声音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原是禁军里有之前受过鹿亲王恩惠的小兵,鹿亲王被圈禁之后,不甘于室,手中还剩一支高祖皇帝给他留的死士,想趁着秋狩期间搏一搏。
围场外围都是禁军监察管辖,那小兵了解禁军换值时间,得了利诱也想立从龙之功,就给死士行了便利。
而死士熟悉围场当中的地形,只要能进来,在其中埋伏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师离忱却摇头道:“不对,单是鹿亲王一人,没这个能耐。”
哪怕是被圈禁府邸,他也从未放松过对鹿亲王的监管,监察司近来并未上报过鹿亲王的异动……
等等。
师离忱微微蹙眉,道:“让监察司去查,鹿亲王除了联络过润州总兵之外,还借着谁的名义,联络过其他人?”
郞义道:“臣明白。”
立刻着手去办。
师离忱长睫低垂,眼底一片阴沉沉的戾气。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次刺杀之人,自从登基后他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既伤了福安,又害得他不得不滚下山崖。
若今日裴郁璟没来,他会选择自己跳下去,约莫会去半条命。
师离忱下意识地在膝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感受着疼痛席来,他笑容森冷,杀气腾腾。
好啊!
真是好得很!
*
圣上秋狩遇刺,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
此事彻查。
鹿亲王府邸被翻得底朝天,鹿亲王昂着脖子不认罪,结果就是被死士身上的烙印出卖了身份。
他就是这批死士的主人。
明面上的始作俑者很明显。鹿亲王见无法抵赖,便开始大肆辱骂,他是高祖帝的小儿子,高祖帝老来得子,将他养得儒雅尊荣。
这会儿见逃不过,干脆把儒雅的面具全撕了,骂得要多脏有多脏,从高祖帝骂到广孝帝,又骂到师离忱,一共三代皇帝他这张嘴谁都没放过。
他恨高祖帝那么疼他,却不把皇位传给他。
他恨他在广孝帝手底下伏低做小隐忍了一辈子,广孝帝也没拿他做文章,最后却被师离忱这个小辈逼到了死角。
骂老天骂朝臣,怨天尤人。
师离忱叫人把他绑在了金銮殿前的柱子上,晾他个三天三夜,没水没粮,呼救也没人搭理,还会被上朝的百官偶尔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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