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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回归沉寂。
师离忱有些疲累,缓缓揉起胀痛的太阳穴,吩咐外头,“叫候着的那个进来。”
乐福安收到口谕,笑眯眯地拍醒靠柱打瞌睡的穆子秋,“世子快醒醒,圣上唤你呢。”
“啊?”他两眼惺忪睁开,身体反应比大脑诚实,霍然站起往殿内走。直到与柳清宁擦肩而过,被拍了一下,才彻底醒过神来。
好险,差点在圣上面前出丑了。
穆子秋快速整理了一番仪容,人模人样地进了门,开始述职。乐福安则看着逐渐落幕的日头,计较着圣上晚膳什么时候传合适。
……
“人送去绣坊了?”圣上头也不抬地问。
穆子秋颔首道:“是,楼娘与刘家娘子都送去了,与坊主交代过,是要犯,三年死契过后才能转为常工。”
这项律法暂且未在月商境内颁布,一是不好实施,二是真正厉害的坊织产业,不在月商。
南晋的纺织产业最大,寻常百姓以娶绣女或织女为傲,单是一个织女在家中织布补贴,顶得上半数开销。
从另一种方面来说弥补了南晋农耕不足。
而月商在这方面切实不如南晋,织布要养蚕,养起来难,但女子多数绣活精湛。
从优势入手改动要简单些,加上考虑到女犯多方面的犯案因素,可以酌情调到绣坊当劳工。
毕竟是犯了案的,要银子不行,留一命留口饭。
这样的绣坊有许多,若来日天下一统,与南晋织坊合并起来也容易。
师离忱思索片刻,问他:“叫你结党营私,你结了几个?”
“圣上没处置林家之前,有十多个想去我家送礼,圣上处置完林家后,这些人收敛了些,不过自从我爹回京后,有三四个没办法进国公府大门,便想办法和微臣套近乎。”
穆子秋认真回想,一个个数过去,“国子监刘司业,守备所千总,右都御史……”
一边说着,他一边观察着圣上的神情,圣上批阅着奏折,眉毛都没抬一下,甚至连朱笔都没停顿片刻。
直到穆子秋报完,师离忱才不疾不徐地回了句,“知晓了,辛苦你了,给你放几日假,歇去吧。”
“不辛苦!”穆子秋呲着个大牙刚想说不用歇息,就听圣上慢条斯理道:“春闱将近,近来京都府来了许多举子,到处都忙,京兆尹上任不久难免畏手畏脚,你去帮忙疏通。”
师离忱抬眼看了看穆子秋,故作苦恼道:“听闻其中有些学子对朕很是不满,还作诗骂朕。京兆尹虽训斥过他们,可读书人到底迂腐,难保不会再来,朕思来想去,还是你处理去最合适,爱卿不会叫朕失望的对吗?”
如琉璃般的圣上,只需眉心轻拧着,眸露几分惆怅,便足以让穆子秋慷慨激昂,他信心满满:“臣一定办好!”
“去吧。”师离忱敛了神情,语气轻轻地把人打发了。
*
春闱之前,一道诏令措不及防的被颁布,除开知晓内情的监察司与大理寺。
满朝文武几乎震惊哗然。
月商所有佛寺僧人勒令还俗,涉及外放印子钱的一律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刺字的刺字。
单隐瞒了私通,只公布九华寺所犯恶行,以及在九华寺后山挖出的一百三十多具尸首。
大理寺对应经年来陆续失踪的名单,通告家眷前来辨认,有些已化白骨难分出是谁,而有些还没完全腐败烂掉的,被认出特征领了回去。
师离忱并非一杆子打死,就此禁佛,而是给出家定了个门槛,不论做僧做道都得考校。
过了考才能正式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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