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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笑了下,因为牵扯到肌肉疼痛,又皱了皱眉毛。
“陈老师。”闻杨站起来,把暖过、削完的水果切成片,放到陈钧手边,“感觉好点儿了吗?”
陈钧点点头:“辛苦你俩了。”
“吓死我了。”闻杨把陈钧的手放回被子,查看了点滴的速度,“医生说这次晕厥很有可能是剧烈运动、咳嗽导致的暂时性缺氧,你是不是上楼上急了?”
陈钧闭上眼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今天爬完楼确实比平时咳得厉害,一下子没上来气儿,莫名其妙地人就摔了。”
“多危险你说。”闻杨后怕地说,“还好没摔到骨头,但是没电梯的房子确实不适合住了,我帮你看看附近新点儿的房子。”
“太麻烦了!”陈钧想都没想就拒绝,他在职工大院住了一辈子,楼下的早餐摊,隔壁的同事,附近的剪头铺子,都是他熟悉的,离不开,“我就一个人,搬家不比爬楼费事儿多了?”
“你不是一个人。”闻杨坚持道,“我帮你搬。”
陈钧知道闻杨的性格,又犟又心细,根本拗不过,他索性不跟他对着来,转而笑着岔开话题:“好了,你在这儿已经够耽误时间了。”
闻杨对他“耽误时间”这句话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搬出新的救兵:“我妈一会儿过来。”
“谁?”陈钧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唐芷荷?”
闻杨“嗯”了声:“正好跟她打电话,说了你住院的事儿。”
陈钧生气道:“你跟她说这干什么?”
“不能说吗?”闻杨一脸不明白,“你俩又不是不熟。”
陈钧戳戳他的脑袋,嗔怪道:“轮到我的事儿时学会跟家长互通有无了?又不是你跟她吵架的时候了?”
“我也没吵吧。”闻杨想到上岛前他跟唐芷荷的谈话,摇头说,“又不是她的错,我能跟她吵什么。”
“这就对了,别天天跟她较劲。”陈钧看向窗外,眼神变得非常辽远,“她那么爱你。”
陈钧跟唐芷荷认识已经快三十年,当初在大学里,唐芷荷就是非常有才华的女孩子。同学们倾慕她的美貌,又在她翻船时,以美貌为靶子编排上百种流言。
二十年前的唐芷荷并未意识到,美丽这张牌单出的代价。
陈钧听说她想休学的消息,跨过整个校园,激动地问她为什么。唐芷荷眼神非常温柔,她扶着自己的肚子,说她有更需要保护的人。
后来闻杨出生,孩子身边逐渐可以离人,唐芷荷才重拾她未竟的学业,只是那时这些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闻太太的身份比音乐学院毕业生似乎更有“分量”,可是,毕业典礼上的唐芷荷,拥有比任何时候都开心的笑脸。
将闻杨托付给陈钧时,唐芷荷已经跟学生时代判若两人,她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也没有温柔,只有充满野心的又似乎已经死心的神色。
她临走时还浅浅流了一会儿泪,本来陈钧都准备以讨厌小孩为拒绝借宿的提议,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她有泪痕的脸所以答应了,将闻杨放在身边教学。
再后来,唐芷荷渐渐学会将美貌与其他牌组合,比如身份、苦难或才华,也摸到了一些赢牌的门道——她很少会哭,除非那也是赢牌的诀窍。
就这样,她以孤身将自己和孩子成功送进高门大院,从别人口中不要脸的狐狸精变成坚强的奇女子。她不需要爱也不需要恨,只需要金钱、股票和珠宝。
陈钧从不吝啬表达自己对唐芷荷的袒护,即便在闻杨面前,也经常会说她的好话,闻杨已经习惯了。
“我知道。”闻杨板着脸说,“正好她今天有空,打算来看看你。”
陈钧突然停住,顿了会儿,问:“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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