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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君萍:“我就担心别闹出什么事来,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

“放心吧,孩子这么大,有自己的主见。”

***

岑奕岩落地三亚,打开手机,没收到许天殊的消息,倒是耿奕晴急着问:“哥,你去三亚了?”

“帮我代购点化妆品呗,免税能薅不少羊毛。我自己下单好,回来的时候你帮我提下货,行吗?”

他回了个OK,转头问许天殊要不要买点什么。

她却一直没回消息。

尽管许天殊再三交代过,她回家这几天,以文字交流为主,打电话或视频要提前约时间。然而到了晚上,见她没回消息,岑奕岩忍不住拨去电话。

无人接听,十分钟后,她打了回来:“喂?”

嗓子有些哑,像是哭过,又像刚睡醒,听得人心里一沉。

“怎么了?”

“我爷爷走了”。

第40章

许家爷爷将近90岁的高龄,事故之后被抢救回来,始终没脱离危险,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十多天,情况稍见好转时,又因肺部感染引发多器官衰竭,最终没能挺过来。

许天殊和爷爷感情不深,他离世带来的悲伤不如外婆去世时强烈,可她这回在家,眼看着爷爷从病情恶化、呼吸渐弱,到彻底离世,亲历了一个生命的从无到有。

这种沉重的真实感,还是让她很难过。

老人走了,魂要“回家”一趟。许家人遵循本地习俗,在殡仪馆完成告别后,又将骨灰带回了乡下老宅安灵,等亲戚朋友都来磕头送过最后一程,再择日下葬。

十二月初的皖南阴冷潮湿。

村里有人帮忙在老宅堂屋布置好了灵堂,正中贴着醒目的黑白“奠”字,供桌上的香炉烟雾缭绕,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缥缈感。

不知是被熏的,还是熬夜没睡好,许天殊坐在灵堂一角的火炉旁,眼睛泛红发热,耳边断续传来哭丧和道士诵经声,她的眼泪也随时跟着掉下几颗来。

岑奕岩在线上平台订了花圈,他本人也到了——搭了从三亚飞合肥的红眼航班,转高铁到澹镇,又找了辆愿意下乡的出租车,一路奔波,赶到许家的乡下老屋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刚一下车,湿冷的空气灌满了衣领,寒气从脚下窜入,他一点不觉得冷,胸口反而止不住地燥热沸腾起来。

不远处的白墙青瓦的老宅在清晨雾气中透着冷意,门外一溜花圈沿着墙根摆开,黑白挽联被屋檐下的灯笼映照,泛起了幽幽绿光。他在原地顿住,做了一番心里准备,终于迈出了脚步。

先看到岑奕岩的是许敬阳,他和族里老辈商量完入宗祠仪式的时间,出来往火盆添了些纸钱,远远看到一高大挺立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衣,神色严峻地朝这边走来,看架势是来奔丧的。

他还当是大侄子许天珩回来了,沉着脸迎上去:“可算回了”。

话一出口,岑奕岩停下,操着平仄方正的北方普通话,道了声“叔叔节哀”,许敬阳愣住。

屋内,两名穿青灰道袍的道士正在设坛做法事,诵经声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带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音律,肃穆又哀伤,莫名有种让人沉下心来的力量。许天殊和几个堂姊妹坐在屋角的火炉边,她们昨晚守灵一夜没睡,此刻靠在一起打盹。

期间,听到许敬阳进来,把妈妈喊走,以为是要商量葬礼的事,她没睁开眼,继续闭目补觉。过了一阵子,来吊唁的人多了起来,她被哭丧声吵醒。睁开眼,瞥见靠门边的黑色行李箱,很突兀又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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