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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做什么?”

“去找你”,见家长三个字落到嘴边,像冰封了一样,说不出口。岑奕岩心里也没底,不是没胆量和她一起回去。甚至冲动时,也考虑过去澹镇找许家父母,挑明了告诉他们“他非许天殊不娶,许天殊非他不嫁,米已成炊”,还怕他们不同意。

可静下来一想,这行为太莽撞,除了激化矛盾,给自己落个“不请自来、没有家教”的坏形象,对扭转局势毫无帮助。哪怕人家真点头了,那也是不情不愿、被逼无奈的结果,之后的翁婿关系能不能处理好,还得另说。

他要的是对方打心眼儿里的认同和接纳,要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

许天殊没心思回应他,敷衍着说了句“别添乱”,转身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岑奕岩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挤了洗面奶,搓着脸颊两侧的泡沫,突然叫了一声“宝宝”。

许天殊愣住,久违的称呼,猛地一听还有些不适。

她头也没转地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你有很多心事”,他从镜子里看到她把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埋进洗脸台里,挡住了脸。

“为什么不愿和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影响心情的事上”,她打开水龙头,水流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岑奕岩默默看了一会,见她擦干净脸,从洗漱包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心想还有得忙,转身回了卧室。

许天殊收拾完上床睡觉,盖好了被子,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扭头,看到岑奕岩平躺着,也睁着两只眼睛看天花板。

他今天倒是安安分分,没有多余的腻歪——有点不习惯,她想了想,主动挑起话题:“上次来你家的时候,本来没什么想法,直到看见床头的kindle,没想到你还会留着这件老古董。于是产生了多余的遐想……”

她越说越慢,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岑奕岩替她说了:“想在这间屋子里睡觉”。

“那倒没有”,许天殊否认得很快,岑奕岩等着要听接下来的话,她却沉默了。

“所以你在想什么”,他转过头,盯着她,心里想的是,她要再做个闷葫芦,今晚谁都别睡了。

“我先是诧异,你居然有时间看书。接着好奇你在看什么书,最后觉得你家沙发看起来挺软的,要是能窝在里面一起看书,应该挺幸福的。”

她说这话时,心情平静极了,眼角却逐渐湿润起来。黑暗中,岑奕岩捧着她的脸,将眼泪一颗颗吻掉。

只是替她吻干了眼泪。

这天,他们盖着被子聊天到深夜。

提到分开后的际遇,许天殊说,她一点也不想出国,在国外吃得不好住得贵,周围的人要么富得流油,要么卷得要命,她夹在中间,既没资本躺平,又没能力卷赢,每天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可一想到父母,又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他们的托举,无奈咬牙撑下去。

有一回下课,散步到密歇根湖边,她看到一大片被涂鸦的石块,用五颜六色的文字写满了各种温馨的话,其中有一块用汉字写着:“世界再大,也要回家”。

那一刻,她忽然想通了自己的种种不适从何而来:选择走这条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说:“我给你写过明信片”。

岑奕岩一愣,问:“寄给我了?”

“嗯,填的知春里的地址。”

“我搬家了”,分手第二个月,岑奕岩就搬了住处,换了工作,甚至把头发留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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