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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原本不愿和他多争吵,但这句彻底将她激怒了。
“你可以不认,甚至可以和他横眉冷对,但你不能侮辱他。”
“你一个婚内强|奸,既骂他又骂了我,还骂了你妈妈。”
“这么恶心的词为什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又为什么会拿这个词去形容你妈妈的遭遇。她是你妈妈啊,你的意思是说她被,”
“你今天就像一个坏人。”
“我的好朋友是那个愿意陪我聊天陪我去任何地方的刑亦合,是那个有才华的设计师,那个和我一起在伦敦上学的人。”
“不是你。”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似乎在某个时刻烂掉了。
妈妈说,人这辈子会有很多过客,懂得释怀,也是尊重命运和自己。
她压下胸口的气,按了拉黑键。
这个键像是有魔力,后劲大,促使她撇下嘴角,难受、酸楚接踵而至。
她、刑亦合、毛女士三人组只剩两个了。
他们再也不会登上orion先生的邮轮,再不会去秀场,再不会合作,更不会和气地坐一起吃饭说笑聊八卦。
毛晚栗喜欢对刑亦合撒气,喜欢对他开玩笑,而他总是好脾气,任人调侃。
她想逃避傅程铭时,百毓胡同工作室那张沙发,曾收留她睡过回笼觉。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也才过去不到一年。
她不再想,下意识低头看他,可人已经没在她腿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傅程铭也靠着床头,一双幽深的眼困着她。
他似是若有所思,欲要开口问什么。
傅程铭一只手抬起,慢条斯理地解扣子,看女孩子变得委屈,“我现在在北京,就只剩一个朋友了。”
“就因为这个,”他语态轻松,下了床踱步到她身边,“怪我,没再拦着你点儿。”
解到最后一颗,赶上她乍一抬眼,半敞半露的皮肤映入眼帘。
“你怎么,”唐柏菲误会了,直直往后靠,“怎么突然脱衣服。”
他笑,指节短促地划过她的鼻梁,“想什么呢,我今天累了,没精力。”
她不语,悻悻垂下眼。
“看看你哭了没有,”傅程铭拇指摸她眼尾,干的,“嗯,很坚强。”
“怎么会有女孩子又敏感又坚强。”
“香港那边的人都这样?”他假意提问,装糊涂,“还是只有菲菲这样。”
傅程铭抚着她的头,顺顺发丝,“不就是一个朋友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塞多少,十个八个的,够不够。”
她被他哄孩子似的夸张语气逗笑了,人没绷住,唇边溢出一丝笑。
“这就开心了,”他失笑,“变脸比变天还快。”
她立马收敛,不苟言笑。
他垂眼注视她,看了会儿,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说,“年轻的时候难免把朋友看得重。等再过十年你到了三十岁,就会看开很多东西。朋友或者亲人,都相当于生命里的过客,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你自己。”
“怎么就我自己,”她下意识问,“你不陪啊。”
傅程铭那点严肃消散了,看她求知的大眼睛,“陪。”
“哦。”她又高兴了。
“只是和你打个比方,让你不要太在乎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变化。”
唐柏菲屈起双腿,仰视他,所以这就是他情绪波动极小的原因吗?
比如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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