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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地讲述完,迎来长久的安静。
“你想反驳也没什么意思,我要查,随时能查到你转手的记录。”
“所以,”他压低声,“我爸并没亏待你。”
女孩子暂时离开了,他什么话都不用顾忌。
“你随意追求什么自由,什么爱情,倒不用往我们家泼几十年的脏水。”
蒋净芳想张口叫他的名字,可嘴里糊了东西似的,半天说不出话。
她缓缓地,“这是一个儿子,该对妈妈说的话?”
“我十月怀胎,”
他冷声,“你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已经给过你支票了,是你不要。”
蒋净芳扶着桌子,慢慢离席,耳环在光下一闪一闪。
时本常说,“这是要和你妈断绝关系?她来,是参加你爸周年的。”
傅程铭笑了,话又是斩钉截铁,“时先生放心,周年她可以来,我没资格拦着。对当年遗嘱的质疑,也可以有,只是我今天要摆明态度,不会再叫蒋女士一声妈。”
“从今天开始,我和蒋净芳不是母子关系。”
“以后想和我争抢什么,随你,但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不会顾三十年前的情面,只当你是陌生人去应对。”
“蒋净芳,你做好准备。”傅程铭也不愿说绝的。
要怪就怪她挑唆刑亦合,骂他是婚内强|奸生下的东西。
蒋净芳不可置信,她今天是抱着和气认亲的准备来的。
她头皮发紧,眼中先是怒气,再是恨,最后才是戚戚哀哀。
两人隔着一张圆桌,隔着十几盘无人动筷的菜和开了两三瓶的酒。
傅程铭的头闷疼,人不舒服,心烦意乱之下,手护着点了支烟。
猩红的烟头闪烁着,他在吸,吐出足矣围绕他的烟雾。
该上净烟器了,但侍者不敢入内。
气氛凝滞得厉害,席间有两三人坐不住,想走,又不敢轻易动。一位年长端庄的太太和旁边人小声说话,说了半句就被她先生叫停了,先生拍拍她,眼神警告,指了指傅程铭。时本常请来的客人,多和时家人走动,较为年长,也没和傅家打过交道,亦没见过傅程铭。
今夜见着了不免感慨,关于他像傅立华的传言是真。
唯一不同,只是看着温柔好相处,实际上说不定比他爸还狠心。
傅程铭掐了烟,“不想搭上你儿子,就别把事情做绝。”
大概是护子心切,令蒋净芳怒气重燃,力气忽然大了,莽莽撞撞地冲上去掐傅程铭脖子。
他八风不动,反手拧住蒋净芳的手腕,脸上没丝毫的震惊。
三十年后,离母亲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她为了保护另一个孩子。
他能从母亲披散到额前的发丝里,看清她一部分衰老的面容。
有小时候的回忆袭来,不过很快就如潮水般退散了。
蒋净芳怎样努力也挣不开,手离他脖颈很远,她不知道,这还是傅程铭收了力的。
挣扎几分钟,她脱力,放弃了,他也松了手。
蒋净芳一只手掌压在傅程铭肩上,“你把事情做这么绝,还威胁我儿子。”
“那别怨我说实话,今天这个局面,怪就怪在,我怀孕以后没把你打掉!”
他淡淡地移走视线。
其余人见状才反应过来,两个男人上前把蒋净芳拉远了。
傅程铭拿桌面的帕子,擦了擦肩膀,也是擦蒋净芳挨过的地方。
时本常看得入迷,傅程铭同老爷子玩笑,“怎么样,想看的都看到了。都不用排第二场。”
侍者进包厢上净烟器,开了,低头退出去时,路过站在门边的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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