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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视作女儿一样的学生。

左江颖更是面带悲怆。

陈阳霁知道他。

陈竺的爱人，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在杀灭赤槲寄生之后，陈竺就会回到赤焰，和他举报一场婚宴，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然后诞下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被人提取基因，编造出她这样怪物。

可是陈竺不觉得她是怪物。

她说，她是她的女儿。

临死前，陈竺还想要把她送去最安全的地方。

陈阳霁不止为何，有一瞬间红了眼眶。

她其实不算是个爱哭的人。

眼泪起不了任何作用，但似乎可以表达非常充沛的感情。

但是今天实在是个太好的日子了。

陈阳霁觉得自己不应该哭。

她拖着陈竺的精神核。

在众人的迎接之中，捧着它，一步步走向英烈碑。

原本陈阳霁想要将它交给左江颖，但是左江颖，以及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希望陈阳霁带着她。

“阿竺一定也想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

所有人都这么想。

这是陈竺在危难之中也要保护的孩子啊。

即便她的出生是黑暗的，可是当她踏上赤焰领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赤焰的孩子。

陈阳霁还看到了明珺妈妈。

她在人群之中，温和朝着陈阳霁微笑。

陈阳霁于是鼓起勇气，她知道，精神核在受到精神共鸣的那一瞬间，是会萌生出生者的面貌的。

那是生者有生之年最深刻的记忆。

所有人都是为此而来的。

他们想要再见陈竺一样。

是活生生的陈竺。

而陈阳霁作为陈竺的血脉，是唯一可以和她精神共鸣的人。

在陈竺的精神核放置在英烈碑的瞬间，陈阳霁释放出来自己的精神能量。

巨大的英烈碑上爆发出来一道灼目的白光。

而后，一个温和的女性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商照混迹在人群之中，看到这一幕，手指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眼瞳中爆发出来灼目的惊讶。

那是——

陈竺的孩子。

难怪和她如此相似。

她忽然有一瞬间的释然。

难怪自己看到陈阳霁那双眼睛会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她念出陈阳霁名字的瞬间，商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抬头望去。

赫然是陈竺隔着一扇玻璃，和实验室之中的幼小婴儿相望的场景。

那是陈阳霁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样子。

她周围都是数不清的机械仪器，看上去像个被机器包围起来的怪物。

然而陈竺看向她的眼神那么温和，带着一种无言的慈爱。

陈阳霁看到自己朝着她似乎在喊着什么。

她知道。

是妈妈。

研究院的所有人一直在试图教会她说话。

然而陈阳霁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开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