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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他的故意折磨。
郁朝云对此心知肚明,可对方偏偏就有这样的能力。虽说一切都是明目张胆的虚假作息,却还是能让受害者生出些真情实意的烦躁来。
——起因,就是那枚他向郁朝云索要的戒指。
顾鸢那天选得很认真,抱着平板划了半天。
他向来挑剔得很。款式好看的,嫌弃太便宜;价格高昂的,又抱怨太花哨。最后连郁朝云都受不了了,放下工作,专门抽了一个小时出来替顾鸢来选戒指。
郁朝云在顾鸢圈出的十几款里挑得头晕眼花,每样对方都能说出几个缺点来。最后选定的时候心力憔悴,心想下次还是直接打钱算了。
他的确应该直接打钱。
顾鸢的新戒指有些花哨,铂金藤蔓蜷曲缠绕在他的小指上;这枚戒指也不贵,基础款的情侣对戒也不过小几万。
——并不是两人一起选的那枚。
郁朝云的心情,一整日都很糟糕。
每个进办公室的人,都被他们老板忍耐怒火的阴沉语调吓了一跳。始作俑者偏生很是自在,翘着嘴角问:“郁总,要我为了你把外面的关系都断了吗。”
若是往常的郁朝云,多半会生硬地回上一句“不用”。
可今日他沉默着,没答应——自然也没拒绝。
他没吃顾鸢的醋。
他不过在吃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的醋。
从那日开始,郁朝云便猜到顾鸢在外有个情人,或是假装有个情人。
对方比他更加了解顾鸢,出于些可笑的雄性本能或是刻意指使,那人总是同自己挑选相似的安排或礼物。
顾鸢慢条斯理地从两者中评判出更合他心意的那一位。郁朝云有意无意地,被迫卷进了场不知对手的雄竞中。
*
顾鸢这段日子玩得很高兴,连带着对其他人都宽容许多,前男友在白天给自己打电话这种烦心事,他都不太计较了。
“前男友,不是姘头。”顾鸢顶着郁朝云森然的目光解释,懒洋洋地接通了电话。
“顾鸢,好久不见。”电话那头的人语调温柔平和。
“我好想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主人加回来?”
郁朝云眼看着顾鸢脸色微变。
“怎么?”他问。
“不要紧张。”穆弘在电话里温温柔柔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不至于为这件事弄死陆叙白。”
郁朝云并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他听过旁人玩笑似的话,说越是漂亮的情人越不讲道理。郁朝云那时对这些话不以为然,如今却有了个比谁都要漂亮的情人。
——也比谁都要蛮不讲理。
除去花心这点之外,顾鸢在郁朝云面前一直是个过于称职的情人,从不将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地放在台面上。
他乐意当个好用的几把套子,也乐于在办公室里当个养眼安静的花瓶;公司里的其他人不明真相,都艳羡老板白捡了个知情识趣的美人男友。
可此时,顾鸢很不高兴。
——这显而易见。他平日里总是挂着笑,眼神勾勾搭搭地缠在郁朝云身上,仿佛他心里确有几分情意似的。需要生气时,顾鸢面上也总带着些似嗔似笑的情态;从口中吐出再尖牙利嘴的话,都包裹上了层情趣的蜜糖。
他极少真的不笑。
想来顾鸢也知道,自己冷着脸,那费尽心机描画出的娇媚人皮会破绽百出。他的眼含着冰,墨色的寒玉渗透不进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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