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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沈情,示意她过了。

怎料戏瘾极大的沈情偏了偏脑袋,极为无辜地眨眨眼。

李道玄忍住扔开她的冲动,笑着颔首,几乎咬牙切齿道:“好,本王依你——”

他凑近沈情耳畔低语:“沈幼安,你知道么,男人撒娇,当真令本王恶寒。”

一时忘了自己是男子形象的沈情面容一僵。

李道玄拍了拍她手,随后将她的手缓缓拉开。

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二人此刻正亲密地咬耳朵,不知说些什么,倒像是在调情。

行首妈妈看在眼里,怒从心起,又愁肠百结,她以为眼前女扮男装的人是那四皇子养的外室,而那外室偏偏看中了自己的元春楼,想要借皇权之手夺走她多年的心血。

眼下性命本就备受威胁,更论视财如命的她即将被人夺走自己的“命根子”,多重刺激之下她终于崩溃大哭。

沈情诧异道:“呀,这就哭了,那阿四婆子日录里的阿丑是谁,你都还没告诉我呢。”

“不如这样,给你个机会,说说那阿丑的来历,以及她是怎么死的,我暂且饶你一命,这元春楼我也不要了,那南洋珠,更是不追究。”

行首妈妈恍惚间一时分不清沈情究竟是为了阿丑的案子来,还是说对方只是误打误撞用阿丑做借口,想贪了她的元春楼。

沈情见状,悠然靠回椅背,欣赏自己葱白的玉指,李道玄不由得也跟着她的目光落到她手上。

她的手小小一只,触感却是极为细软,指甲修剪齐整,甲床呈健康的淡粉色,根部还有月牙儿……

李道玄目光一滞,随即不动声色挪开了眼。

这一切沈情全然不知,只顾着玩手,半晌才道:“殿下不如杀了这假母,还废什么话呢。”她双眼弯弯,眉眼间满是雀跃之色,“当真是太好了,这元春楼马上就要是我的了!”

话落,见无法无天的人当真听了那外室的话,提剑走向自己。

行走间步履缓慢,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坎上,行首妈妈心突突直跳,泪眼婆娑之际抬头看了李道玄一眼。

少年宛若从修罗狱中爬出的恶鬼,手持剜命铁器,眉目结冰,周身气场极低,只需轻轻一抬眼,眼底那快要溢出来的邪气便足矣将她摄在原地。

这哪儿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分明是真真实实见过血,杀过人,从地狱走过一遭的人才有的。

行首妈妈上一次见这眼中的东西,还是在去西关路过独柳树时。她那时恰好撞见行刑现场,几个枭首要犯皆是杀人如麻的山匪头子,朝廷甚至出动了近乎三千兵力才堪堪剿灭其几十人的老巢。

为首几名匪寇哪一个手上不是沾了人血,杀人如麻。虽被五花大绑,可几人眼中毫无惧意,只消一眼,普通百姓足矣被几人身上冲天的杀意吓得腿软,可谓是传说中那杀孽千层心不动的冷面修罗。

等人被砍头后,朝廷又派了东山寺高僧原地坐镇,念经坐镇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只为防止几人怨气不散,化身厉鬼妖邪危害人间。

行首妈妈知晓他是要动真格的,心防彻底破碎殆尽,竟是哭也不敢哭了。

“奴家交代,奴家交代,殿下就放奴家一条生路罢!奴家全都交代!”

沈情与李道玄对视一眼,眼中满满全是得意。

哼,我就说我这法子管用,打蛇七寸的法子果真有效。沈情心想。

那行首妈妈贪生怕死,又爱财如命,经沈情和李道玄双重刺激之下,她的精神已然恍惚,如此一来,想要翘开她的嘴便容易得多。

李道玄仿佛能听懂她的心声,轻嗤一声,却也不得不服。

她是极擅长攻心的。

被小护卫带到门口的刘四元顿住了脚步,忽然听大堂内行首妈妈崩溃大哭的声音,他面色一沉,正要进去,却被护卫拦住了去路。

那小护卫温和笑道:“殿下还在审讯要犯,刘寺卿暂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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