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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激动将沈情迎进值舍,道:“今日本该我与阿郎亲自接待沈娘子,奈何大理寺突然来了一位贵人,阿郎不得已随师少卿前去迎客了。”
说着,刘母摸上茶盏,将茶水倾入茶瓯,“来,沈娘子远道而来,应是渴了,喝茶!”
沈情淡笑着接过茶瓯,不动声色将其置于桌上,岔开话题道:“如今来也只是为了替刘娘子收集镇魂所需的煞气。因师兄在玄机阁事务加身,脱不开身,只得让我来此,多有麻烦夫人。”
毕竟沈情一个女子出现在这满是男丁的大理寺总归不便,于是刘母便借着夫君吃不惯公厨之食的由头亲自提着餐食椟来,在刘寺卿安排的值舍中等候沈情。
刘母道:“不麻烦,不麻烦!”
沈情:“这诏狱内煞气最为重,可正因太浓稠,恰恰是刘娘子所承受不住的,因此得寻些较为稀释浅薄的煞气。”
她直说需要在大理寺内仔细探查各个角落,不知刘母意下如何。
刘母听后思索一番,后神色坚定道:“娘子且放心去,凡事有我兜着。”说罢,她从腰间取下一枚铜牌,“这是我的通行令牌,若遇人,直言你是我夫君府上书童,受夫人命前去办事即可。”
沈情笑意盈盈接过令牌,道:“那便麻烦夫人了。”
依刘母爱女之心切,今日沈情就算想闯诏狱,捅再大的娄子,都会被沈母一股脑揽下罢。
沈母焦急在房中踱步,有了通行令牌的沈情则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案牍库前。
可临近时,沈情忖思再三,若是拿着令牌入了库,无疑会有人知道,想了想,沈情决定避免打草惊蛇,于是她折了个纸人,准备将守在门口的库吏给引走。
纸人开了灵,立刻围着一团黑雾跑到不远处院墙上,顺便闹出点动静,那两个库吏听见声音,当即跑到声源处去查寻。
沈情则趁着他们背过身的机会闪身入了案牍库。
只见案牍库内空无一人,正合了沈情意,只是库中累积了长年累月的案子,档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案牍。
沈情照着架子上的年月寻找。
她想了想,那地宫规格大,建造需要时间,索性沈情往五年前的案子开始寻起。
白水煞是溺死之人所化,面容一直持着死前的模样,那就是岁及弱冠左右,观其墓规格乃三品朝上,如此,便有了寻的方向。
留给沈情的时间不多,她迅速扫过架子上的文字,留意与其相仿的案子。
不知过了多久,因过于紧张加之室内闷热的空气,沈情额头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终于,她眼中一亮,找到一本案牍。
那是一起四年前的案子。
她努力平复心中激起的千层浪,颤着手翻开了书中一页,只见案中记载道:“岁至葵卯,永贞十六年,尚书令……”
刚扫至这一幕,库房外忽然传来不少动静。
沈情大惊,左右扫视一圈,案牍库内全是一排排的档架,中间镂空,完全不能遮挡住一个活人。
声音愈发近了,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瞧见一个半人高的书案在角落,许是哪个官员为了图方便,在这里放的。
她当即迅速跑到书案前,埋头一蹲。
“殿下,此处就是案牍库,您请。”来人被一众人簇拥着,恭恭敬敬被人迎进案牍库。
对方无甚兴致道了句:“知道了。”
“唉,好!这位是师青澜师少卿,对这案牍库颇为熟悉,可由他——”
来人亦是一身颜色鲜艳的红领圆袍,头戴玄色幞头,精致的面容不咸不淡,通身气质出神,只是唇色呈淡淡粉色,像是受了寒病。
为了避免冲撞贵人,师青澜特意褪去了职袍,换了身不甚显眼的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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