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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冯·克拉姆男爵。
克拉姆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网球运动员,从1935年到1937年,他连续进入了温网决赛,却没有能赢得冠军。而1938年,他就因为反对纳粹被关入了集中营,之后他多半居住在国外。
“啊,你们在这里。”克拉姆身材匀称、健硕,面容方正,四肢修长,“我被女主人派来寻找你们,亲爱的小姐们,宴会就要开始了。”
安娜点了点头:“好的,好的,亲爱的克拉姆先生,请您原谅,我和希尔维娅从她大学毕业后,就不怎么见面了。”
克拉姆笑了笑:“这是可以理解的,安娜医生,不必向我道歉,您知道,我从集中营里出来的时候,恨不得和我的朋友们混在一起,喝上三天三夜的酒。”
他的话说得希尔维娅和安娜都笑了起来。他们一起走向了餐厅。
餐厅中的水晶灯照得室内一片灯火通明,桌子上猪肘、酸菜、香肠一类的食物琳琅满目,毫无一丝战时的气息。
俾斯麦夫人挥手招呼她们俩:“快来,亲爱的,你们要迟到了。”
客人们已经坐下了,俾斯麦夫妇、俾斯麦先生的表妹罗玛莉·舍恩贝格、俾斯麦夫人的兄长乔治·霍约斯、暂住在此地的一位沙皇俄国贵族玛丽·瓦西契科夫公主.。还有三四位希尔维娅之前未见过的客人。
不巧,希尔维娅就被安排在其中一位绅士身边,那是一位非常英俊且高贵的男士,他为希尔维娅拉开了椅子:“您好。”
“您好。”按照德国贵族们的习惯,即使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也要装作非常熟悉的寒暄。
希尔维娅正要尝试找一个话题,那位绅士就已经开口:“您在法国待过?”
他有一双非常迷人的灰蓝色眼睛,注视着人的时候让人很难说谎。
“我出生在瑞士日内瓦,法语区。”希尔维娅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母语为法语的人即使说德语,也会用口腔前部发音,非常清脆明快。”他解释道。
克拉姆坐在安娜和希尔维娅之间,闻言笑着转过身来:“亲爱的施季里茨,您会吓到威廷根施坦因公主的。”
希尔维娅听说过这个姓氏,那是易北河以东的一个古老的家族,曾经是神圣罗马帝国时代的选帝侯家族。她摇了摇头:“没关系,克拉姆先生,我对这方面很有兴趣,您是语言学家吗?”
“他是运动员,还拿过柏林网球冠军呢。”克拉姆笑道,“这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亲爱的女士们,他对细节有魔鬼一般的观察力。我在赛场上吃过不少亏!”
安娜闻言,笑着回望了希尔维娅一眼:和你一样?
希尔维娅没有来得及说话,女主人已经开始提议做餐前祈祷了。人们于是静默下来,开始用餐。
餐桌上的话题是由俾斯麦夫人主导的,她极力地避免战争蒙上的不幸阴霾,谈论起那些琐碎的话题:谁的新庄园培育出了一种新花,哪次狩猎活动众人的收获一类的……
但话题总会不自觉地绕回到战争和轰炸上,7-8月在汉堡的轰炸,远东战场的战事,英美的举动……等到俾斯麦夫人竭力维持着欢欣鼓舞的气氛结束,她的笑容都有点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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