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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跟人家唠嗑。
不过,揣袖子里是少数,更多时候,他还是喜欢把手塞到陈安楠的衣服帽子下面,享受的焐着。
一个年过得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陈安楠还胖了点,脸比之前有肉了,回退的稚气又重新显现,陆清远没事就捏捏他的脸。
年初七的时候,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陆文渊带着孩子们要回去,陈安楠临别前和婶子做了个短暂的拥抱。
婶子念念不舍地塞给他们一箱花生奶,还有自家晒得腊肠咸鱼,自己做得肉丸小菜等等,恨不能把后备箱都填满,陆文渊不让再拿了,说弄得自己像是土匪过来打劫的。
叔父故意板着脸说:“这是给孩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你不要拦。”
陆文渊哭笑不得。
汽车在轰鸣声缓缓驶出小院儿,后视镜里婶子用护袖擦擦眼,说:“楠楠,明年还回家过年啊?”
“好——!”陈安楠冒出半个脑袋,朝他们挥挥手,“明年我还回来呢!拜拜啦!”
风打散了他的声音,毛毛狗追出来“汪汪”叫着,又在分岔路口远远地立住了。
今年的立春来得格外早,二月刚出个头,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新绿就从梧桐枝上冒出来,只是立春一过,这座城市独有的倒春寒随之而来,竟然毫无征兆的下了场雪。
光洁的路面两边,是被扫起来的雪堆,没过几天就上了冻,斑驳的脏污落在上面,乌突突地,不好看,看得人甚至有点糟心。
就如同再好的日子也有糟心的时候,要说最糟心的,应该是陆文渊。
陆文渊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不轻,直接给他送医院里去了,陆清远问他怎么弄得,他摆摆手,笑说冬天洗澡嘛,热气蒸多了,蒸得头晕脑胀,没留神就给摔着了。
好在没什么大碍,片子拍出来是扭伤,没伤着骨头,人到中年的时候骨头都会开始变脆,医生让他平时多注意点,中年人摔断腰恢复的慢不说,还容易长不好。
陆文渊起先不愿意在医院呆着,嫌这里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但病房里还住着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病人,其中一个就是不好好养伤,导致骨头没长好,这回住院复查,还得动手术。
陆文渊也算是受教了,老老实实的在医院躺了几天,这么一躺,工作就跟着耽误了。
说来也是,陆文渊一个人养俩孩子那会儿,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现在一眨眼都临近五旬了。
陆文渊不得不有些感慨,时间竟然能走得这么快,给他家两个小崽都拔这么高了,他盯着钱包的夹层看了很久。
那是张两寸的小照片,上头是小时候的陆清远和陈安楠,一起蹲在旧房子前拍的。
一个笑地很傻,眼睛都笑眯了,一个静静地看镜头,没什么情绪。
那会儿两个人还经常闹小变扭呢,哪像现在关系这么好。
陆文渊把皮夹小心收好,又跟学校那边请了个病假,把工作带回家去做。
新学期一到,陈安楠的学习状态明显紧张的多了,音乐生有专门的声乐集训,集训期间必须住校,一周才能回家一趟,碰到老师加训,就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大四下学期,陆清远同样很忙,经常在学校的自习室一呆一整晚,俩忙人凑一对,别说约会,现在连见面时间都少得可怜。
“这么想我啊?”陆清远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调了个角度,对着阳光,因为刚刚那个角度陈安楠说太暗了,看不清。
“嗯嗯,想的我头发都掉了两根。”其实是洗澡的时候掉的。陈安楠眯起眼,快要被视频里的曝光闪瞎了。
陆清远调的角度全方位曝光,就剩个头发丝能看清了。
在陈安楠眼里,哥哥几乎是没审美的,自拍专挑死亡角度就算了,视频也是,一个人不会三百六十度都好看,但是陆清远经常卡着最后一个角度,把自己最丑的那面发挥极致。
“往左来点,再来点……对对,别动了。”陈安楠吩咐完,就把自己的那个小屏幕点开,不去看陆清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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