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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远在旁边听得白眼快翻上天了,心想,这小孩这么聪明,怎么没拿鸡蛋去喂鸡呢?
陈安楠真的很伤心,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陆文渊为了化解他的伤心,晚上饭桌上就多了一大碗鸡汤和红烧鹅肉,还有盘香椿头炒鸡蛋。
那是段很美好的回忆,陈安楠每回想起来,还能想起来那只鸡多汁鲜嫩的味道,以及大鹅的丰厚肥美。
谢溪用胳膊肘戳戳好友,问:“想啥美事呢?”
“想吃.鸡了。”陈安楠说。
谢溪当即指着一家院子里的鸡说:“那有一只,你去啃吧。”
陈安楠抿抿嘴,认真说:“今晚感冒药别吃了,我怕你病好了。”
谢溪:“……”他突然觉得他的好朋友也没那么好了。
他们住的地方是农家乐,冬天能干的事有限,不会像别的季节那样有菜可摘,只有大棚里还有人工种植的草莓,棚里湿气大,一年四季都闷着,空气黏腻腻的。
一群小孩在这里摘了一下午草莓,有几个人也不嫌脏,边摘边吃,差点没给人家薅光。
陈安楠把草莓都放到篮子里,准备拿回去洗干净再吃。
临近晚饭的时候,他们在一方小院里点篝火烤山芋,绵白的烟霭,从跳跃的火舌尖端飘出来,散进鸦青色的天空里。
会乐器的小孩子掏出把吉他,边弹边唱,旁边的孩子们还会打拍子伴奏,完全没有赛场上的剑拔弩张,仿佛他们都是相识已久的朋友,高声谈笑,声震四野。
旷野上刮过的风吹得他们两颊通红,却没有一个人说冷,陈安楠的手心里还磨出了点汗,变得潮乎乎的。
许是玩得尽兴,这晚,陈安楠给哥哥打电话的声音里都捎上了喜色:“我们今天出来玩啦!来农家乐了,老师们说是要赛前放松下。”
“嗯。”镜头里,陆清远穿着睡衣躺在宽敞的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他。
“今年暑假还会去江宁吗?”陈安楠声音软软的,他压在雪白的被子上,两腿抬起来一前一后的晃悠,有时候又会勾到一起。
“怎么,你想念被啄屁股的日子了?”
陈安楠眼睛睁得圆圆的,做出个瞪人的动作:“不准你说!”
“……”陆清远气息蓦地微重,听不出是不是笑意。
俩人拉家长似的随便说了点话,陈安楠的下巴搁在枕头上,因为在床上滚了一圈的缘故,头发乱糟糟的,有几根碎发斜斜的搭在了眼皮上,跟着眼睫一颤一颤的。
他手指头磨着被单,轻快地说:“马上要过年了,我好想你。”
“有多想?”陆清远问。
“超级超级超级想的呀。”陈安楠笑地眼睛弯成小月牙,他用手指头绕耳机线,一圈一圈的绕起来,再松开,再绕。
从小到大,他们确实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即使后来每年去肖卿湘那过假期,也会给陈安楠一起捎过去。
陆清远大概是手机举得累了,换了个倚着床头的姿势:“我爸去上个班,你就说想叔叔,我们从北京离开,刚上飞机你说想姨姨,小学毕业了说想谢溪,搬家了说想旧房子,连棉花糖去做绝育手术,你也要想一想。”
陈安楠被说得嘟起嘴,然后伸出手,两指头一捏,比划出一小点距离,说:“那你别跟叔叔说,其实我想你更多一点点哒。”说完,自个儿还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在枕头里嘿嘿地笑。
“……”陆清远没来由的想伸手帮他把滚乱的头发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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