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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根本不是林恩口中无关紧要的能力，保留自己的身体，代价是他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除了不需要吃喝，不用睡觉，外加摸起来是凉的，和从前人类是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也使他仍然保留着对人类这个身份的认同。

他能和黎昭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两个人在这种想法上的相似。即便继承了远古恶魔血统，黎昭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更不会认为一个人转换了种族，从此就转换了善恶观，要用另一种眼光看待。

“可以开始了。”林恩提醒道。

黎昭打开恶魔视界，稍微花了几秒时间适应眼前的新世界。包括墙壁、地面在内的实体都消失了。她只能看到流动的线条和光团。

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的是远处一个巨大的光团，极为耀眼，简直像是太阳一样，将周遭的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仔细看了一会儿，黎昭才分辨出那附近还有许多小一些的光团，一个、两个……十一个、十二……

林恩用笔戳了戳她的手臂，黎昭这才回过神来，专心看着眼前，一寸寸区域巡视起来。

在答应林恩帮忙做检修工作之前，黎昭还对自己能否找出故障抱着怀疑的态度，她对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

但使用技能后，一切都格外明晰，出现故障的区域，就像是马路上发生了车祸的车道，一眼就能看出与周围畅通无阻的车道的区别。

“这里，”她伸出手，摸到了装置冰冷的外壳。 “往里五厘米左右，有条线断掉了。”

“还有这儿，”她换了个方向摸去，“这个下面，比其他地方都粗，好像打了个结。”

林恩刷刷落笔做下标记。

“还有吗？”他举着笔问道。

黎昭：“技能时间到了，你先修这几个吧。”

林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难道你感受不到能量的流动吗？”黎昭问。

林恩摇头：“这里面的能量回路相当复杂，还会互相影响，你也不能在一大坨毛线里凭空找到哪些线缠在一起了吧。”

那黎昭也没办法了，恶魔视界这个技能每天只能用一次。算起来刚刚使用的已经是第二次了，今天是个例外，继承远古恶魔系统时被动开启了一次，没被计入使用次数里。

“我下次来的时候再接着帮你找。”

————

回到领地后，黎昭第一时间找到加图。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她严肃道，“霍勒斯，也就是残忍的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个亡灵法师。他死了。”

“他死了？”加图被这一消息冲击到了。

这一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得知仇人的死讯当然畅快，可是在被变成亡灵的这些年，尤其是不得不看守着霍勒斯留下来的宝箱的那些年，恨意翻涌不息，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向霍勒斯报仇。

可加图心里清楚两人的实力差距，况且那时候，他连自己的灵魂水晶都触碰不到，连霍勒斯自己定下的小小一块活动范围都走不出去，复仇更是天方夜谭。

黎昭将灵魂水晶还给他后，加图主动成为黎昭的随从，一方面是感激，一方面是想通过黎昭，有机会再次见到自己的仇人。

有时候，加图也会幻想这样一天。在幻想中，霍勒斯的身影高不可攀，投下的影子将他彻底笼罩，而他也毫无还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