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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 眼神却静默如枯井。
又是凶狠的一拳:“说话!”
楚牧咽下嘴里的血, 喉间翻起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血腥味:“你让我说什么?又想我说什么?”
“说我现在有多么后悔,有多么不舍?还是我真的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扯了扯嘴角, “别开玩笑了,我——”
程叙池额角青筋暴起,一下一下鼓动,他咬着牙关怒道:“楚牧!我看你不仅脑子不好,眼睛也瞎了!”他深吐出一口气,松开手脱了外衣,“既然你不清醒,那我就打到你清醒为止。”
两人从小交好,学什么都一起,拳击也不例外。程叙池不比楚牧的身手差,打起架来拳拳到肉,血肉横飞,场面可谓血腥至极。
程叙池拽着他的脑袋就往地上磕:“你不喜欢?不喜欢你给他奶奶献血?”
“不喜欢你放弃程楚聚会的发言机会给他过生日?”
“不喜欢你大半夜请我给他奶奶找医生?”
“不喜欢你给他包车帮他摆平夜色为他盘店子?”
越说程叙池火气就越大,手下的动作也更用力:“你的心被猪油蒙住了吧??!”
楚牧鼻翼下滑出两道蜿蜒的血痕,他的脑子在江为止的扔下耳钉离开的时候就乱成一团麻,整个人如同囚在笼子里的困兽寻不到出路焦躁又暴戾。他不想还手,不是没能力,是没这个心力。
程叙池每说一句话他就不可控地想起江为止。
想起他送的满满一袋子礼物,想起他说的喜欢,想起他说的一辈子。
想起他冰冷的手指,留有余温的颈窝,颤动的长睫。
想起他笑,他的泪,他的吻。
程叙池拧过他的胳膊,楚牧紧握的掌心松了些许,露出藏匿其中的钻石耳钉。
他捏的太紧,长钉嵌入皮肉,挤来的血珠子和残留干涸血液混作一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程叙池嘴角牵起讥讽的弧度,伸手抢过耳钉,长臂一挥,五只小小的钉子落入池水消失不见。
从始至终宛如死尸的楚牧发觉掌心一空,收紧只余虚无终于恢复了神智。他目眦欲裂,扭过脑袋吼道:“我的东西呢?!”
“扔了。”
“谁许了?那是我的东西!”他的拳风带起发丝,狠狠捶上程叙池的下颌。
程叙池偏头吐出一口血沫,淡淡道:“不是你说玩玩?耳钉而已,又不值钱。”
楚牧一愣,麻木的心口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冷风一灌,吹得他骨髓都在战栗。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径直跳入冰冷的池水。
正值寒冬腊月,池水刺骨,他却像失去感官的木头一样在池水里摸索。不过须臾,俊逸的脸颊就白了个彻底,耳钉只那么一点大小,身上滴滴答答的血在池水晕开更挡视线,让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微小的钻。
“程叙池……”楚牧的声音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你给我扔到哪了……你给我扔哪儿了?”越急他伤口的血就流的越凶,让他怎么也看不见池底,“程叙池……我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你到底给我扔哪了?”
他慌得不能自已,像是失去了什么不能承受之物。
一身黑的少年走到池边,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人:“清醒了吗?”
楚牧扬起头,开裂的嘴唇轻动:“我……”
程叙池松开手指,五只沾满血污的耳钉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耳钉是死物,江为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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