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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宜周只好道:“行,听你的。”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田里就有人远远冲这边叫阿果,阿果高声应了,回头对蒋宜周说:“我得回去干活了,忙完了再去找你玩。”
蒋宜周把这机灵鬼送走,扭头就见吾掠一直没出声,还摘下头顶的草编帽,沉默地拿毛巾擦拭帽子的内沿。
蒋宜周坏心眼地抬脚去踩吾掠脚上的拖鞋,做出要踩他脚趾的架势。
吾掠没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把擦干净的草编帽放到一边,手撑在田埂的草面上,很淡定地任他踩。
蒋宜周踩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搞不懂自己怎么这么无聊,收回脚,看着前方被阳光浸染的稻田,轻声问:“我要是真的不再回来了,你会不会难过呀?”
吾掠眸光一闪,视线也落向前方,没说话。
蒋宜周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后,原本有点忐忑,但见吾掠真不回答,又忍不住急切和生气:“秋叔知道我走了还会心情不好,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吾掠才收回目光,看向他,有些无奈地说:“难过。”
得到答案后蒋宜周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很矛盾,因为这个答案极大可能是被他逼问出来的。
“你脾气太好了。”他喃喃说着,“都怪你脾气好。”
吾掠任他控诉,没有辩解。
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儿,吾掠正要戴上帽子重新下地干活,蒋宜周突然问:“阿财丢了,你伤不伤心?”
吾掠动作一顿,注意到蒋宜周的表情,似是明白了什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说:“死亡是大概率事件,我们都要习惯接受。”
蒋宜周一呆。
这话吾掠以前也说过,不过是对着蒋宜周救下的蝌蚪说的。
他以前就觉得吾掠骨子里有点子悲观主义,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以为……却没想到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吾掠,对方一点改变都没有,蒋宜周不禁灰心。
明明平时是这么好脾气又宽容大度的人,为什么却又这么冷心冷情呢?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截然不同的两面?
蒋宜周想不通。
这种无情对着与他没关系的人和物就算了,怎么轮到与他有关的也这样?
人多少都有点双标吧?
蒋宜周就见过不少,劝别人一套一套,自己却打死也做不到,看起来高风亮节,实际上脏事做不少。连许多所谓的大人物都这么双标,吾掠难道就不能对别人冷漠点,对身边的事物多情一点?阿财可是他养了许多年的狗啊!
想到这里,蒋宜周就生起气来,却苦于不能拿吾掠怎么样。
吾掠不伤心,他总不能逼着他哭。
但有气不能出实在难受。
于是,他蛮横地指使道:“我现在想踩你了,你把脚伸出来。”
吾掠愣了愣,似是没料到他的注意力怎么又转回到了这一块儿,略一迟疑,还是走近,伸出脚给他。
可蒋宜周又意识到,就算踩得他嗷嗷喊痛,自己也不能解气,况且他也舍不得,不由挫败,泄气地说:“算了,我不打扰你干活了,我去秋叔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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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不管吾掠会不会觉得他脾气古怪脑子有病,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心中油然升起沧桑和孤独。
都怪吾掠,害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忧郁。
第74章
如阿果说的,上午正是农忙高峰期,村子里特别安静。许多家的大门都上了锁,有的家门口晒着黄澄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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