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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跟在他边上除了干扰他也没什么意义。

要是他帮忙扛,稻谷贵也就算了,摔掉赔钱就行,这么便宜,反倒让他不敢动了,只能悻悻作罢。

说话间,远处的吾水珍朝他们挥了挥手,她没有走大路,抄田间小路自己徒步回家。

等到吾舅舅将三轮车开过来,天地间已经没有了夕阳的痕迹,旷野间陷入一片灰蒙,村头传来狗吠,以及各家召唤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呼喊。

吾舅舅和吾掠一起又来回搬了好几趟,才把十多袋稻谷全部搬上三轮。

吾舅舅在前面开车,吾掠就陪蒋宜周坐在车斗里的麻袋堆上,随着车子轻轻颠簸。

晚风轻拂,吹散热意。

“把鞋脱掉。”吾掠突然道。

“怎么了?”

蒋宜周原本曲腿坐在麻袋上,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乖乖把鞋脱了。

吾掠接过沉甸甸的鞋子,鞋底朝着车外,拿出上车前在路边捡的小木棍,一点点抠掉鞋底的泥巴。

蒋宜周没料到他会做这种事,还做得一脸认真,心里感动,忍不住抓着他一边胳膊,想跟他凑近点,再近点。

“怎么了?”

在吾掠的眼神转过来时,蒋宜周振振有词地解释:“我怕车子突然一颠,你不留神摔下去。”

经过一天的暴晒,迎面吹来干燥的晚风,混杂着泥土和农作物的气息。路两边时而有一阵阵白烟腾起,伴随着明亮炙热的火苗。

烟味不呛,还有点好闻。

“这是在干什么?”蒋宜周问,路过了也扭回头继续张望。

吾掠把清理干净的鞋子还给他,示意他重新穿上,解释:“把稻草和稻茬烧掉,能烧死上面的害虫,草木灰是一种天然肥料,而且烧了之后要翻耕这片田就轻松一些了。”

蒋宜周似懂非懂的,他只觉得前阵子了解的农村十分表面,现在与收获挂钩,才窥见了这儿的另一面。

他想起有个美国同学,连续两年都在关注全球温室效应专题,要是来到这儿,大约要炮轰这种处理方式了。

可蒋宜周看着吾掠的侧脸,就觉得身边这人说的都是对的。

“那你明天也烧吗?”他问。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放火他居然还有点跃跃欲试。

“不烧。”

“……”

吾掠似是不明白他突然的沉默,一五一十地解释:“干稻草舅舅酿酒用得上,剩下的可以让造纸厂收走,那些家里养牛的也可以用,到了冬天,还能用来引火和给菜地防寒。”

蒋宜周望着天地间笼罩的淡淡白烟,突然就忍不住问:“年复一年地做着差不多的事,待在同样的地方,过一成不变的生活,有意思吗?”

吾掠深深地望着他,半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规律的生活挺健康的。”

好吧。

蒋宜周歇菜了。

第70章

三轮车开到吾家老屋外的水泥坪。

现在各家都是饭点,没有小孩子在这儿玩闹追逐,车子很稳当地停好,跟旁边的普拉多隔了段距离。

注意到吾掠的目光,蒋宜周介绍:“我今天开来的。”

吾掠点点头,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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