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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直接从后头套住刘癞子的脖子,迅速打了个结,将人拖住仰面一摔,砰!
吾掠飞扑上去,死死压住,将那根麻绳不断勒紧。
等听到动静的村民赶来时,刘癞子只剩最后一口气,面色涨得紫红,不断挣动的双腿将地上的草都蹬秃了一片,裤子里还漏了尿。
“从那之后他的声带就那样了。”吾掠淡淡道,仿佛不是在描述一场近乎凶杀的过往,“舅舅出面,这件事最后抹平了。”
事情过去差不多十五年了,可以想象,刘癞子每一次听到自己惹人嫌恶的破锣嗓子,想起吾掠,会有多恨他。
蒋宜周听得心惊肉跳,颤声问:“所以他之后就一直骂你?”
吾掠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不止。”
刘癞子住在村尾那一片,附近住的都是八十年代后陆续迁过来的外姓人,分的宅基地比较集中,各户人家的房屋互相错落地建造着。
吾掠唯一能找到他落单的机会,是每天早晨五点多,刘癞子会起床上茅房。
茅房建在屋外靠近菜园的空地上,那个时间点四下没旁人。
吾掠带着刀,原本是打算割了他胯下那二两肉,但当时刘癞子正值壮年,虽然是偷袭,最后也只刺中他大腿。
这件事最后得以摆平,一是当年吾掠年纪还小,二是吾外公虽然去世了,但他在村里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余泽还在,三是归根结底属于刘癞子先犯贱,刘家也只能认栽。
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对他妈妈动什么歪心思。
蒋宜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吾掠胆子真大,才十四岁,就敢伏击一个成年男人。
“所以,后来遇上他骂你,你舅舅一家和你就都不搭理?”
“以前他不敢惹我,最近这些年才重新嚣张起来。可能觉得我妈死了,就人死事消吧,加上我在村里也不招人喜欢。”讲完往事,吾掠倦怠地垂下眼帘,“舅舅以前很宠我妈,后来却怪她拖累我。其实我妈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在某些人眼里,她一直毫无用处地活着。”
对他的经历,蒋宜周只觉得感同身受,他吁了口气,唏嘘道:“你很爱你妈妈。”
吾掠顿了顿,嘴角抿成一个疲惫的弧度:“不全是爱,偶尔也会恨。但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如果连我都恨她,那我们俩就都太可怜了。”
蒋宜周静静注视着他,连呼吸都忘了,心脏紧缩成一团,涌上一股苦涩难明的情绪,良久后,他默默靠过去,抬手抱住吾掠。
“你才不可怜,你……还有我。”
他觉得很难过,想要吾掠开心一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宜周身上还有药酒的气息,刚洗过澡,头发潮乎乎地贴在吾掠的脖颈,带来一阵阵麻痒。
“嗯。”
吾掠轻轻屏住呼吸,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此刻,对方的存在感格外强烈,皮肤相触的地方,传递的温度也带上了隐秘的意味。
听着蒋宜周的胸膛中传来的心跳声,他抬起手,放在蒋宜周温暖的脊背上,缓缓将人抱在怀里。
由于蒋宜周的腰伤,肖在渝索性推迟了饭局,蒋宜周原本想说别为他折腾了,但见吾掠第二天也不去祠堂,留在家里照料他,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打架的事,由吾舅舅负责去交涉,最后象征性地赔了几斤牛肉和几十个鸡蛋。反正刘癞子也没受重伤,这些年在背后骂了吾掠那么多回,吾舅舅没往他家门口泼粪水,这次能爽快承诺赔东西,已经算涵养好了。
他们吾姓本来就人多势众,刘家人自然见好就收。
蒋宜周的腰伤养两天就没什么感觉了,他还惦记着去市里。反正在村里待着也无聊,肖在渝便把日程提了上来。
因为是去吃午饭,而且还会有私家豪车包接包送,当天,蒋宜周毫无压力地睡到早上八点才起床。
还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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