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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也不这样呀,虽然有时对他威严了些,但平时邻里邻居都夸老周同志爽朗豁达,爱妻顾家。
吾掠这样,难道是遗传的那位吾阿姨?
打住打住。
蒋宜周没敢再想下去。
他不说话,前面的吾掠也半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蒋宜周又想给他套清朝官服了。
但今天他的胆子被吓小了一点点,只在这个想象中短暂停留了一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眼神一转开,他就注意到不远处的稻田里站了个人。
对方面朝这边直挺挺站着,一动不动,跟个干尸似的。
一刹那间,蒋宜周吓得神智都要飞了,幸好傍晚的霞光犹在,第二眼就辨认出那是个活人。
好险好险。
蒋宜周捂着心口无声地大喘气。
那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肩上扛着把锄头,应该是刚从田里劳作完。
老头驻足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这边,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蒋宜周也能察觉到对方眼里浓厚的恶意。
谁啊?村里的人吗?
蒋宜周后背发毛,抬步要追上吾掠,却听老头高声喊了句什么。
声音沙哑难听,老乌鸦似的,但因为喊得足够大声,所以也足以听清。
可惜是方言,蒋宜周没听懂。
几步之外的吾掠仿佛没听到,蒋宜周迟疑了一瞬,正要询问,就听不远处再次传来低哑的喊声。
这语气,这音调,蒋宜周再傻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准就是骂人的脏话。
这人,是不是有病,无缘无故骂人?
蒋宜周回头狠狠瞪过去,就见对方恶意饱满的视线并没落在他身上。
而就在蒋宜周忙着反击时,前方始终一言不发的吾掠却唰地将手里提着的水壶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小溪,跃上田埂,如鹰隼一般朝着农田另一头的老头飞快掠去。
老头大约没料到吾掠的反应,见状神色骤变,扭头就逃,然而慌不择路,跑了没多远,脚在田埂边一滑,直接摔进了稻田里。
远远地,只见稻子被压倒一片,老头摔得四脚朝天,双腿扑腾爬不起来,唉唉大叫着。
蒋宜周不由大乐。
其实吾掠早在追出两步时就已经停下,回转身来,默默捡起地上的水壶,就算听到稻田里传来的挣扎呼喊,也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仿佛武侠小说里的扫地僧,一招制敌后再次深藏蛰伏。
蒋宜周噔噔噔地追上去,兴奋地问:“刚才那是谁啊?”
吾掠看他一眼,似乎没懂他兴奋什么,淡淡道:“刘癞子。”
“啊?”蒋宜周没听懂,他还想打听那人到底骂的什么,但到底没敢问。
吾掠都要出手打人了,想必那个刘癞子骂得挺脏的,他要是一问,吾掠一生气把他扫地出门怎么办?
他蒋宜周现在就是飘摇的浮萍,只能看他哥脸色行事。
好惨呀。
接下来的回家之路没再遇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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