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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栩发了张照片过来,是用剥好的砂糖橘摆了一个“福”字:我厉害吗?
席相煜:嗯。
席相煜抬眸,见秦英竹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收敛唇角的笑意,重新把手机塞回兜里。
聊过家常后,喝了酒的中年男女开始轮番对社会各个领域发表见解,说无关痛痒的话题,各个都自认是聪明人。绕了一圈,又谈回到与自身利益相关的生意,嘴上念叨都是自家人,言语间却少不了试探和算计。
几个小孩在客厅看联欢晚会,席相煜坐到沙发上,借着看晚会的名义,悄悄和时栩发消息。时栩向他分享林芷之和时超做的团年饭,和他吐槽小品的笑点有多尴尬,拍了拜年的短视频第一个发给他。
视频里,时栩戴着醒狮帽子一手拿灯笼一手举对联,喜气洋洋地说吉祥话。
身后传来秦英竹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席相煜立马切出了对话框:“随便看看。”
秦英竹看见是个男的了,权当是平台上的小网红,心中不太舒坦。
“期末考得怎么样?”她认识澜大的副校长,实际上已经打听过了。
席相煜:“还行。”
秦英竹在他身边坐下:“这么久没回家,你就没什么话要说?”
席相煜想了想,站起身来,从背包里找出时栩买的护手霜,递给秦英竹:“给你的……新年礼物。”
秦英竹接过,翻到正面看清护手霜的logo:“你就送这东西?值几个钱?”
她不缺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压低声音借题发挥:“你这段时间生活费哪来的?是不是在外打工?在外面打工又能挣几个钱?靠你自己,你能买得起车买得起房吗?得过什么样的日子?”
席相煜把她手上的护手霜又拽了回来:“不要拉倒。”
秦英竹诧异,因为她没见过席相煜这般无礼。和她与席洪都不同,席相煜不喜交际、为人冷淡,但会维持基本的礼貌,很少动怒发脾气。包括出柜的时候,席相煜也是冷静地陈述自己的性向,像是在进行答辩。
她说:“你和我们犟着干嘛,自己打工不辛苦?别叛逆了,回家什么都有。”
席相煜淡淡道:“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叛逆,那过两年再来谈,两年不够,十年也可以。我不可能叛逆一辈子。”
几个月前听到席相煜说自己喜欢男的,秦英竹的第一反应是席相煜迟到地进入了叛逆期。席相煜离家后,她去找心理医生了解过同性恋,知道大概率和叛逆没关系,可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问得艰涩:“不能改吗?”
席相煜:“不能。”
秦英竹说:“我上网查过资料,有改成功的案例。”
席相煜不说话了。
秦英竹:“嗯?女孩子哪儿不好?你多和她们交流,总会遇到一个喜欢的。”
席相煜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尊重我的性向,我无话可说。”
秦英竹还想说什么,有亲戚走了过来,这场对话就此终止。
席洪则是一晚上都在忙,凌晨的时候,才敲了席相煜的房门,叫他到阳台谈话,张嘴就质问“翅膀长硬了,一个电话都不打,有没有想过你妈是什么心情”。
席洪虽和秦英竹站在同一战线,但想法不同,他前半生在事业上经历过各种风波,也旁观过他人的起与落,在感情上先是和席望的妈妈联姻,然后妻子意外身亡,留下小小的儿子,接着遇见秦英竹一见钟情。在他眼里,人的一生变数太大,席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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