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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主哎呦着弯腰,把沉重的火盆放在外面地上,然后长吁一口气,跨过门槛走进来,笑着给木楼里的人打招呼:“贵客,你们都来啦!今天是个好日子,谢谢你们参加我家小女的冥婚!”
他的动作如此生动鲜活,几乎能让人瞬间忘却他并不是活人的事实。
李笙歌先是说了句“恭喜”,接着问:“今天是不是正月十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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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贵客是不是过糊涂啦?今天就是正月十五呀!”
李笙歌看了眼刘姑娘,两人眼里划过一抹共识。
丧主把李笙歌、刘姑娘和柴雨生挨个看了遍,见没有新的问题,就拍了一下手,快乐地说:“那就请几位贵客朝这边稍微移步,我把来观礼的宾客都请进来!”
丧主手指的方向是木楼外面。
祝祜没有任何犹豫,拉起柴雨生的手腕就往外走,把柴雨生拽得一趔趄。柴雨生看见祝祜的手从墙边供桌上飞快地掠过,似乎顺走了什么东西。
见他们跨出门槛,李笙歌和刘姑娘才跟上,也走了出去。
四个人走过火盆,又路过第一天就被宰杀的死牛和死鸡,最后站在丧主指示的位置上。
柴雨生特别留意了一下那死牛和死鸡——鸡已经散发出腐臭味,但牛却没有,仍然保持着刚被宰杀的样子,泼在地上的血甚至还是红的。
这显然说明牛是真正的祭品,而鸡不是。倘若老李头能活到现在,他编造的“杀鸡”这条假线索也会露出端倪了。
李笙歌和刘姑娘似乎有意跟柴雨生和祝祜隔开了一段距离,站得格外靠后。
丧主满意地看着他们,过了半晌,拍了拍手,朝纸扎人队伍延展的方向大喊:“就差这么几步路了,扎彩的,别偷懒!”
下一刻,披麻戴孝的扎彩匠突然就从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吆喝道:“老板,歇口气都不许啊!”
说完跟第一天一模一样的台词,扎彩匠就骂骂咧咧地重新吹起唢呐。
不过扎彩匠这次吹的曲子跟前面几次都不一样,新来的纸扎人铿锵顿挫地走了许久,缓缓停在了木楼外排成长龙的纸扎人队伍后面。
这下,两两一排的纸扎人浩浩荡荡,从木楼跟前,一直延伸到了纸扎村里,一眼望不到头。
紧接着,扎彩匠换了个调子,原本堵在木楼门口的这一百多号纸扎人的队形突然就变了,它们两列分别向左向右挪了一步,中间就让出来了一条道。
这条道是让给新来的那队纸扎人的。
柴雨生屏住呼吸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是不是产生了错觉——随着那些新来的纸扎人越走越近,它们好像越来越像活人。
好像这条从纸扎村出来的路是一条复活往生之路似的。
等这些纸扎人快走到柴雨生面前的时候,柴雨生才确定了这不是错觉——它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肌理越来越不像草纸,脸上的细节越来越多,柴雨生甚至能看出他们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有没有龅牙、脸上有几颗痣。
而等到第一对纸扎人跨过门槛,进入木楼的时候,柴雨生眼睁睁看见它们身上的纸扎衣服瞬间变成了布料。
柴雨生心慌地拽了下祝祜的袖子,刚扭头想问,却不经意撞上了刘姑娘的视线。
刘姑娘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望向别处。而一直看着纸扎人的李笙歌,头往回偏了些许角度,显然在用余光悄悄看他。
柴雨生这时才惊觉,原来她们两个人里一直有一个在盯着自己。她们是在做什么?观察?提防?
“别看了。”祝祜突然低头,嘴唇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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