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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阿紫的死讯时,闻堰怅然了很久,下令命人将之厚葬,并请来法师为她超度,希望洗去她心中怨念,下辈子投生到富贵之家,别再受这样的苦。
公冶鹤廷昏迷了三日,醒来时看到闻堰守在床边,双目渐渐红了,吃力地抬手抓住闻堰的手,开口时嗓子哑得不成样子:“阿雁……我知错了……不要不理我了……”
闻堰见他这模样心疼得要命,面上却是冷着,道:“错哪儿了?”
想到闻堰居然狠心整整一个月不见自己,不理自己,公冶鹤廷便委屈得极了,道:“我不该是非不分……不该不讲道理,不该草芥人命……往后你同韩晁做什么,我全当不知道。”
闻堰简直被气笑了:“说得好似我真要红杏出墙,琵琶别抱一般!韩晁倾慕于我,那是韩晁的事,同我有什么相干?那日我正要同他说个明白,你便怒气冲冲闯进来说要将他下狱罢官,还要将人秋后问斩,这京都城内倾慕于我的高门贵女多了去了,我若当真有意,还能轮得到你公冶鹤廷?”
公冶鹤廷眼中蓄了泪,道:“可是韩晁那么好……若你当真喜欢上他,那我怎么办?阿雁你知道的,我没有你不行的……”
闻堰冷笑:“所以你就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跟我玩儿苦肉计?”
公冶鹤廷面上露出愣然的神色:“什么?”
闻堰猛地甩开他的手,脸色难看得要命:“阿紫都同我说了,那日她根本未伤到你半根毫毛,她手中的匕首被你打落在地,你捡起来,在御前侍卫闯进来前往自己左腹捅了进去!公冶鹤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若真有个好歹你叫我怎么办?!!”
公冶鹤廷眼神哀怨地望着闻堰,流泪不止:“我每日都去见你,可你每日都不见我,我怕你厌恶我了,不想要我了,再也不会理我了……好在我还有个皇帝的身份,你看在我是皇帝的份上,为了大胤的江山社稷应当也会来看看我的,我想你,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见我,我想见你……”
闻堰咬牙,眼眶通红:“你这个傻子……”
公冶鹤廷努力咧开嘴冲闻堰讨好地笑了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已经反省好了,我以后会很大度……”
闻堰同他四目相对须臾,最终扑倒在公冶鹤廷身上,避开他腰腹的伤,埋在他脖颈间大哭了一场。
归根结底,公冶鹤廷会如此没有安全感,还是因为闻堰给公冶鹤廷的爱不够多,至少是让公冶鹤廷感受到的爱不够多,才会让公冶鹤廷用这种极端的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博得闻堰的关注。
公冶鹤廷早就不是那个住在猪圈里,终日与牲畜为伍,被族人嫌弃的、无人在意的臭哑巴了,他如今可是九五至尊,是大胤至高无上的君主,旁人不小心弄断他一根头发丝都是要被株九族的,他却拿刀子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身体里捅,那么狠,就为了见到闻堰。
那日在狱中,闻堰听到公冶鹤廷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刺的,便已经崩溃了,今日又见这人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他不要不理他,心中防线一再崩塌,哭得浑身发颤,怎么都止不住。
公冶鹤廷手足无措地抱住闻堰,眼角不断滑出泪:“阿雁……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中好疼,好像有一只手在我心里使劲拧……”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别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回应公冶鹤廷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公冶鹤廷先是愣了愣,随后合上双目用力回应闻堰,两人疯狂得像是将要对方的舌吞之入腹,若非其中一人负伤在身,定是要狠狠做上一番的。
待感到体内的空气变得稀薄,方才放开彼此,公冶鹤廷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闻堰,道:“阿雁,你这是不生我气了的意思吗?”
闻堰低头,同他额头相抵,一点点吻掉公冶鹤廷面上的泪:“我本就不该生气的,对不起,是我从前对你太严厉了,若那日我同你好好说话,你便也不会如此了……”
公冶鹤廷心中压了足足一个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当即便觉得心头松快了,高兴了,道:“严厉一点也没关系的,我喜欢你对我严厉,可是你以后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闻堰:“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了。”
公冶鹤廷:“那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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