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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得要命,只是抱着闻堰说了半个时辰上辈子闻堰死后他有多想他,多委屈,说着说着便流着泪疲惫地睡着了。

待确定公冶鹤廷睡熟之后,闻堰轻手轻脚地从他怀中起身,从枕头下摸出先前藏在软枕下的火折子,吹亮之后,解了公冶鹤廷亵衣的系带,掀开公冶鹤廷的衣物,便见到他右侧肋骨上和腰间一大片发黑的淤青。

闻堰眼眶瞬间便湿了,死死咬住下唇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方才闻堰问公冶鹤廷,在皇陵中服下鸩酒的时候,疼不疼,怕不怕。

公冶鹤廷说不疼,不怕,他最疼最怕的是眼睁睁地看着闻堰在他怀中咽气,而他却无能为力的那一刻。

等到抱着闻堰的尸身服下鸩酒的那一刻,反而是他最平静最高兴的时候。

因为终于可以去见闻堰了。

公冶鹤廷说,他之所以非要去做打手,除了想要靠自己的双手将那块玉坠买回来之外,也因为前世,他亲手将这块对于闻堰而言如珍似宝的玉坠摔碎了,倘若他知道闻堰那么喜欢这块玉坠,他便是再生气也不会毁掉的。

这是他赔给闻堰的。

可是从来闻堰才是欠对方最多的那一个。

只是公冶鹤廷很少同他计较。

第61章 一辈子

翌日,公冶鹤廷醒来之时,身侧的闻堰已然不在,他在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油味,公冶鹤廷当即便猜到闻堰应当是看过他身上的伤了,还为他上了药。

心中不由感到美滋滋的。

昨日闻堰单单是看到他脸上的淤青,便那般生气,他就是害怕闻堰生气才死活不让他脱衣物自己的,没想到闻堰居然趁他睡觉偷看他的身体。

定然又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哄好了……公冶鹤廷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的傻笑却是没有下去过。

在自己臆想中的蜜罐子里泡了片刻,他突然间意识到营帐外安静得可怕,透过门帘的缝隙,外头已然天光大亮,足足五十万的将士在此安营扎寨,怎会没有一点动静呢?

公冶鹤廷的心当即便凉了半截,他脸色唰白,下床便要冲出营帐,刚掀开厚重的门帘,便看到闻堰也正抬起手,准备掀开门帘进来,只不过公冶鹤廷快他一步。

两人皆是愣了愣,闻堰率先反应过来,笑道:“你醒了?”

公冶鹤廷红着眼盯着他,半晌才哑道:“你去哪儿了?”

闻堰举起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公冶鹤廷才看到他手中握着一捧娇鲜欲滴的腊梅。

公冶鹤廷愣道:“这是……”

闻堰笑道:“送你的。”

公冶鹤廷低声重复:“送我的?”

闻堰:“嗯,昨夜路过百花谷的时候便想去采了,只是天色已晚,不甚方便,今日趁你熟睡刻意早起骑马去采的。”

公冶鹤廷接过闻堰手中那捧艳红的腊梅,不由得想起前世闻堰死后,自己为他扶棺送葬,殓衣冠发的那日,他也是亲手别了一朵这样的腊梅花在闻堰的头上,假装那不是闻堰的葬礼,而是他们的婚礼。

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以至于公冶鹤廷的嗓音一时间变得更哑了,他垂眸望着手中的腊梅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起送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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