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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是同他生气,夜里也要与他睡在一张榻上,至多冷着脸背过身去不抱他。
奈何闻堰早已在与公冶鹤廷的朝夕相处中,修炼出了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公冶鹤廷不抱他,闻堰便主动贴过去从公冶鹤廷背后环住他的腰,公冶鹤廷往往会将闻堰推离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身体刚分开,闻堰便又契而不舍地再度抱上去,无需反复几次,公冶鹤廷便会按耐不住猛地翻身将闻堰用力按在榻上,然后恶狠狠地倾身吻他……
再大的矛盾,只消在床上缠绵几许,醒来时便不余多少了。
闻堰知道公冶鹤廷喜欢自己,从身到心都喜欢,因而他只需稍使些手段,便能勾得公冶鹤廷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想起缠绵过后仍是不肯抱他的公冶鹤廷,却总会在熟睡之后下意识地寻找他,圈住他的腰将他捞过去抱得很紧,还喜欢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嗅着他的气味入睡。
翌日醒来之后,公冶鹤廷发现自己居然抱着闻堰睡了一夜,便会懊恼地将闻堰推醒,质问闻堰,没有他的允许,谁准闻堰擅自钻进他怀中睡了。
闻堰知晓公冶鹤廷这是觉得面上挂不住了,却还是一脸无辜地望着公冶鹤廷,道:“微臣可一整夜都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分明是陛下没有过问臣的意愿,便强行抱着臣睡了一夜,怎么眼下还怪罪到臣的头上来了?”
“陛下便是一国之君,也不能这样霸道吧?”
公冶鹤廷沉下脸,他不似闻堰这样巧舌如簧,半晌才咬牙道:“你是朕的人,朕想对你做什么便对你做什么,你有意见?”
闻堰笑盈盈地望着他,道:“没意见,所以陛下想抱便抱,但是抱完了还不愿意承认就不太好了……那和始乱终弃的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闻堰!”公冶鹤廷这才反应过来闻堰在逗弄自己,恼怒地瞪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便沉着脸起身上朝去了。
闻堰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地笑。
曾几何时,他也从那样充满了难言的苦楚的时光中汲取到过数不尽的甜蜜,可便是那样爱与恨交织、甜与苦混杂,下咽之时痛苦比欢喜更多的时光,往后也不会再有了。
窗弦未闭,明月高悬,一室清冷寂静。
闻堰卧于榻上,想着从前的回忆笑,笑着笑着,眼角淌出泪来,没入鬓角,软枕渐湿。
“是你逼着朕同天阙联姻,娶公乘柔为后的,身为一国丞相,不亲自来观礼便罢了,竟一个人躲在相府中哭,阿雁……你叫朕说你什么才好?”
借着夜色隐于窗外之人,也不知站了多久,此刻终是按耐不住现身,叹息般道。
闻堰蓦地扭头去看,只见公冶鹤廷一袭墨色夜行锦衣,利落地翻过窗,朝自己而来。
闻堰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半撑起身体,怔怔望着来人道:“陛下?……”
“大婚之夜,你不在宫中陪着皇后娘娘,跑到这里做什么?……”
公冶鹤廷于床沿坐下,轻轻捏起闻堰一边脸颊上的皮肉,道:“当然是来看看朕的爱妻今夜有没有背着朕躲起来偷偷哭鼻子,没想到不仅有,还被朕当场抓获了,阿雁,你羞不羞?”
闻堰垂下眸,苦涩地喃喃道:“什么爱妻……如今陛下已娶了皇后,除去正宫皇后,旁人都算不得妻……”
鼻间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公冶鹤廷抬起闻堰的下巴,凑近了闻,那酒味果然愈发浓郁,他蹙眉道:“你喝酒了?”
闻堰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嗯……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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