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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爱他也是为了家国大业,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他公冶鹤廷这个人本身,也绝不可能是为了那个又蠢又笨的鸣起。
这两年多以来,闻堰曾无数次直白地向他吐露过爱意,只是他从未真正相信过。
直至今时,直至今日,公冶鹤廷才终于得以相信,原来闻堰没有骗他。
那时闻堰之所以冒着天下大不韪也要同他继续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仅仅只是因为他如同自己爱他一般深爱着自己,因为闻堰害怕失去他公冶鹤廷,害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公冶鹤廷,害怕公冶鹤廷这个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那是闻堰不能承受的结果,所以闻堰妥协了。
或许那妥协当中,参杂着一点并不纯粹的原因,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公冶鹤廷发现,那样理智、冷静……理智冷静到一度令公冶鹤廷觉得冷血无情的闻堰,原来早就为公冶鹤廷做出了此生最不理智的事。
所以那一点点的不纯粹,也是可以被允许、被原谅的。
“陛下……陛下?……”
太医院院判当场开好药方后便将药方递给公冶鹤廷过目,并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然而公冶鹤廷虽下意识地接过了药方,却始终双目通红地盯着榻上昏迷中的闻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之一副没有在听的模样。
连唤他好几声,公冶鹤廷才回过神,目光并未从闻堰身上移开,哑声问道:“他身上的病根,可有得治?”
太医院院判神色凝重地摇头,道:“病根已经落下,想要根治是极难的,但日后若是精心调养的话,至少能尽可能地规避病根再度发作……”
公冶鹤廷这才看向身侧的太医院院判,道:“如何调养?”
太医院院判:“按照微臣开的这几剂方子,每日三贴,随膳服用,同时要避免大喜大悲、忧思过度、劳累过度……陛下手中最上头的那张方子是调养之前落下的病根的,中间那张方子是治丞相大人的胃疾的,至于最后那张方子,具有疏肝解气之效,丞相大人不知因何事郁结于心已久,今日忽然吐血昏迷,其实与此病症也有干系。”
公冶鹤廷越听眉心拧得越紧,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竟有足足三张药方。
闻堰当初患过一场大病他是知晓的,否则他们重逢时便不会是在奉天殿登基大典上相见了,只是他从来不知道,闻堰竟因那场大病落下了如此严重的病根,更不知晓,整日在他面前晃荡,与他几乎形影不离,夜夜同榻而眠的闻堰,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毛病。
难怪闻堰越来越瘦……怎么养都养不出哪怕多几两肉。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闻堰的脸色总是苍白的,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应当身子不太好,只是这两年多以来,公冶鹤廷一直因先前的事记恨他,稍有不顺便刻意出言羞辱他,每当这种时候,闻堰的面色便会更加苍白,但还是会红着眼冲他笑,然后过来抱他,哄他,讨好他。
闻堰越是如此,他便越要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心软,千万不要再被他骗,所以他刻意忽视闻堰的反常,强迫自己不要去关心。
日子久了,便习惯了。
闻堰整日对着他笑,他便觉得闻堰好好的,只是抱着有些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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