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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煎好的伤药进入殿内时,新帝正躺在床上,望着四方的帐顶发呆,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了汪庙一眼,便又陷入了漫长的神游中,直到汪庙行至床边,都没有再给对方半个眼神。

距新帝醒来那日已经过去三个月,在闻堰与汪庙的静心照料下,新帝的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可神色却一日比一日黯淡,好像有什么挥之不去的痛苦无时无刻不盘踞在他的心头,令他看起来像一株被大火灼烧过的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向衰亡。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必须灌溉一点给予他生机的养料才好,还得是最猛的那种。

先帝对这位流落民间多年的六皇子殿下寄予厚望,怎么能才刚刚继承大统不久,什么事都还没干,便因为一点儿女情长之事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呢?

汪庙暗中观察了三个月,终是看不下去了,决定出手干预新帝的命运。

他沉默良久,长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

“陛下还在为那个狠心抛弃您的人而难过吗?”

“没有……”新帝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望着上方虚无的方空气,沙哑道,“今日之后,便不会再为他难过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给了自己多少个今日。

“被背叛的滋味,很痛苦吧。”

“陛下不想为自己报仇,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吗?……”汪庙苍老的,循循善诱的声音,在殿内低低响起。

新帝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报仇?……

如何报仇?……

杀了闻堰吗?……

他做不到的。

仅仅是看着那个人在自己面前自尽,他都做不到……他还能如何报仇?又如何让那人付出代价?

他这辈子都拿闻堰没有办法的……

他连死的自由都被闻堰牢牢掌控在手中,闻堰玩弄他,就像玩弄一条狗一样轻易……

汪庙:“陛下如今虽已继承大统,但是实权仍握在摄政王,也就是丞相大人的手中,倘若有一日,陛下将那权利夺过来,握在了自己掌心,便可以为所欲为,做陛下想做的任何事情……待那日来临时,陛下想做第一件事,是什么?……”

新帝仿佛中了催魂邪术一般,俊美的脸庞在摇曳的烛光之下显得忽明忽暗,孔雀绿色的深邃双眸渐渐流露出一点湿黏的偏执与阴暗,犹如经年生长在阴湿之地的青苔,终于在人前暴露,用那被炭火灼伤的嘶哑嗓音,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我要把他关起来……让他每天只能看见我一个人,只能对着我一个人哭,对着我一个人笑,爱我,恨我,爱恨皆只有我……我要他再也没办法欺我、骗我,弃我……”

汪庙满意地笑起来:“很好,陛下既有如此决心,奴婢定然会倾尽全力帮助陛下……到时用来囚住那人手脚的铐链,奴婢会寻天下最好的工匠,以纯金锻造……金子最衬肤色,想必以陛下妻子的容貌,配上一副纯金的铐链子,定然赏心悦目极了……”

新帝蓦地清醒过来,扭头看向汪庙,眼中露出戒备之色:“你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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