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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可是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
他那名义上的父皇,至始至终都不曾主动出现在他的世界,哪怕一刻。
对于如此绝情狠心之人,他也不必再有分毫心慈手软。
那日,公乘御不仅亲手了结惠弘帝的命,为自己和母妃报了仇,还将那些曾经凌虐过他无数次的皇子们亲手剐了。
说是千刀万剐亦不为过,总之到最后,那些人凑在一起甚至拼不出一具完整的尸身。
至于孙壑,公乘御几日前便买通了孙壑的心腹,在孙壑的饭时中下了软骨散,他将孙壑软禁后,专门留到今日,待将该死的人全部杀光之后,最后才处置他。
主要是公乘御还没想出有什么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死法,他想了半日才想出来——将之千刀万剐后,趁着对方还剩一口气,将剐下来的肉放入锅中烹熟,最后当着孙壑的面将他的肉喂了狗。
那是一群饿了十日的野狗,不过须臾便将孙壑的肉分食得干干净净,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珍馐般吃得津津有味,吃干净后,又开始疯了般冲上去活啃孙壑身上仅剩不多的血肉,孙壑最终是疯叫着活活吓死的,两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孙壑死的时候,叫得越大声,公乘御便笑得越疯狂,笑着笑着便开始捧腹作呕,前日的饭食都被他尽数呕了出来,呕完又开始疯狂大笑,如此反复,直到精疲力尽,再也呕不出来,笑不出来。
旁人都道新帝是个暴君,疯子,没人知道他曾经遭遇过什么,因为知道他过去之人,全都被他杀光了。
便是仅有的一些知道他过去、且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对其缄口不言、讳莫如深,生怕因自己说错什么而惹来杀身之祸。
可尽管如此,闻堰既准备向公乘御借兵,必然要先了解自己这位表弟的生平,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了解公乘御的生平其实并不算难,然而越了解,闻堰便越心凉,自己这位表弟深刻展现了何为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己的亲生父皇与皇兄都可以亲手杀了、剐了,那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亲表哥,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在现实远没有闻堰想象中的那么坏,且不论公乘御到底愿不愿意借兵于他,至少在他焦灼地待在天阙皇宫中等了整整十一日后,他的这位表弟在回宫后的第二日便召见了他。
毕竟是一朝丞相,虽与那年轻的帝王有着表亲的关系,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御书房的门被左右两个小黄门推开,闻堰垂着眸踏过门槛,行了三步之后,恭敬地俯身作揖道。
“见过胜恭帝,胜恭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檐下滴滴答答落着雨,此时已是傍晚,随着小黄门将御书房的门合上,室内顿时变得更加幽暗,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令闻堰觉得有些不适,今日出门时似乎穿少了……他忍着想要搓手臂的冲动,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未动。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闻堰感觉到案桌之后的人在打量他,约莫几息之后,御书房内才响起一道冷淡的声线。
“免礼。”
“谢胜恭帝。”闻堰这才直起身,对上公乘御的视线。
案桌之后,年轻的帝王身披黑色狐裘,长发半束,额边一缕半长的发随意垂下,活脱脱一张矜贵的美人脸,面上却冷淡得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互相打量着,似乎想从对方身上找寻到彼此存在亲缘关系的证据,然而闻堰的长相随母,公乘御的长相却十成十地随了他的父皇,两人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闻堰对惠弘帝并无印象,姨母出嫁的时候,他才五岁,如今已过了整整二十年,便是见过也忘了个干净,他只是见公乘御丝毫不像姨母,便猜测他应当是生得像惠弘帝。
头一回与素未谋面的表弟照面,闻堰纵有无数巧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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