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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如此行径,令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在鸣起绝食的第三日,他终是坐不住了,扔下手中竹简起身,执起桌上的灯烛,去了隔壁的卧房。

推开门,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手中昏黄的烛火,闻堰走近之后,看见那明显消瘦了一圈的人,身着单薄亵衣背对着自己蜷在床上,这么冷的天,也不知晓盖被子。

那日鸣起回来之后,便将身上的华服脱下,不知放去了何处。

桌上的三菜一汤早已冷透了,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脂,显然分毫未曾动过。

闻堰立于床前,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你是想将自己就这般活活饿死吗?”

“我告诉你,鸣起,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旁人威胁我。”

三日以来,鸣起不仅滴水未沾,滴米未进,也未曾睡过觉,只是身子虚弱到极致的时候,会短暂地陷入昏迷,不过方才闻堰推门的时候,他听到动静,便醒了过来。

闻堰说鸣起威胁他,其实鸣起从未想过要威胁他,像他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本来威胁闻堰,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闻堰要骗他,分明说喜欢他,要同他成亲,与他相守白头,如今却又将他推向旁人,要他与旁人成婚。

想了整整三日,他终于想明白了。

是厌弃他了吧。

相处过后,发觉他这人身无长物,所以短短三月,便厌弃了他,又觉得将他弃之不顾会良心不安,所以大发慈悲,为他另寻一户人家。

可是鸣起是人,不是畜牲,不是给他一口吃食,他便会跟着别人走,任谁都可以做他的主人的。

或许在闻堰眼中,他同猪圈中的那些畜牲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所以闻堰才会如此对他。

这般想着,鸣起眼角便无声地淌出泪来。

见床上那背对着自己的人不搭理自己,闻堰抬手扣上鸣起的肩膀,用力将他翻过身来,道:“你转过身来看着我!”

“说话!”

鸣起不想看见闻堰,他怕自己看见闻堰,便会忍不住痛哭出声,抱住他的双腿哭着求着,让他不要抛下自己。

然而纵是鸣起这般卑贱之人,也是有骨气的,他不想临了了,还让闻堰瞧不起他。

所以他只是抬起手,以手背掩住了双眼,不叫闻堰看见自己流泪的模样。

闻堰眼中猩红,气得心口发痛,带着哭腔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过带你去相了个亲,你便寻死觅活地来威胁我,你若不喜欢姜姑娘,同我说一声便是,我再为你另寻一户好人家的女子,你何苦要如此?”

鸣起闻言背过身去,呜呜地哭出声来。

他们之间,分明是闻堰先违背了诺言,却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只字不提,还理直气壮地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指责他,将他推向旁人。

再没有比闻堰更心狠的人了。

见那哭得发颤的背影,闻堰不自觉间已然泪流满面,半晌,他将手中灯烛放至床边的竹脚凳上,随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从背后将鸣起的腰腹环住,额头抵上他的后背,哑道:“鸣起……你莫要再哭了,见你哭泣的模样,我心中,亦是觉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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