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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一噎,小声嘟囔了句,报复心还挺强。她还只是嘴上说说,过过瘾,要是真和他和离了,这小心眼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呢。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眼前浮现了一幅凄惨场景——几人连拖带揍地将她赶出京城,抢走她的全部身家,自己只能缩在角落里跪地求饶,喊大爷饶命。旁边可能还有讨生活的卖艺老翁拉着一手胡琴,乐音悲凉,嗡嗡地震在巷口。
南枝:“……”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
陈涿垂目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将人抱稳,缓缓道:“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备的生辰礼吗?”
南枝琢磨着踹他一脚的动作停住,犹疑道:“什么生辰礼?”顿了下,照着陈涿的阔绰程度,生辰礼定是价值不菲……金叶子?玉石首饰?还是一叠叠银票?
她圆眸陡然一亮,又状似不经意问道:“价值几何?”
陈涿眉尖轻蹙,思索片刻转瞬笃定道:“千金难买。”
南枝遮掩地轻咳了声,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下来,板着脸道:“你既诚心诚意准备了,又这般恳求我收下,那我就暂且回去一趟,将我的生辰礼拿回来。”说着,率先转身往竹影院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竹影院。
南枝打定主意不往屋内靠近一丝,便坐在院里秋千上轻晃着,等着陈涿从里拿出了一精美木匣,外嵌白玉,里描金粉,木头泛着厚重又古朴的光泽。
陈涿站在她面前,手握木匣的力道微紧,少见地露出点踌躇和怯意。
南枝眼睛蹭地亮起,伸手直接接过那精美木匣,可打开时视线忽地顿住,她缓缓拿起了匣中安稳躺着的一枚香囊。
香囊布料是上好的嫩青色云锦,绣线泛着鲜亮的光泽,束起两边的红穗也缀着偏棕小玉石,嗅着传来一阵清甜花香……唯独,唯独这样式缝得扭成一团,腰圆状香囊曲折得有点像元宝,绣面空荡,只用红线歪歪斜斜地绣了两个极微小的字,需得贴近才能瞧清:枝、涿。
她轻捏着,而后抬首迟疑道:“你绣的?”
陈涿耳朵尖冒起了点红,脑袋微不可查地动了下,而后他搭下眼睫,淡淡道:“我随意做的,没费多少功夫,你若不喜欢就扔了吧。”
南枝指腹轻抚过绣面,这香囊看似简单,可对初学者而言不熬上几宿是断断没这模样的,她唇角翘了翘,垂首将香囊挂在了腰间道:“虽说针脚有些粗陋,但我的眼光倒也怪异,瞧着竟莫名有点喜欢,勉强戴在身上吧。”
她系在了腰间,一点脆青搅合在薄粉衣摆间,颇为醒目。
陈涿紧绷着的下颌终于放松。
南枝满意地看了会腰佩,又抬了抬下巴,矜声道:“好了,一码归一码,我要回去了。”
陈涿却一手按住了她的肩,眸光落在她身上,半晌后才道:“有些事我并非是想瞒你骗你,只是不愿让你也掺和进刀光剑影里,日日掐着心。**下去。”
她落在秋千边缘的指尖滞住,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
他继续道:“南枝,因为与我成亲,你已平白陷入了些事中,我不想再将你拽到和我一样的境地。”
南枝看着他,动了动唇道:“那你呢?”
陈涿眸光颤了颤,而后缓缓摇头道:“我不重要。”
陈涿一直都知道他不重要。
那年母亲携遗旨出京城,携着数精兵,唯有他一稚童格格不入,成了整队的累赘。因而母亲危难之际,抛他在荒野,他明白也理解。
褚党叛军将他抓了回去,想用他公主之子的身份领赏,就将他绑在马背上,四肢束着,嘴里塞着白布,日日夜夜,他亲眼看着他们用刀用剑,只轻轻一划,无论男女老少,瘦如枯木抑或壮硕似牛,脖颈筋脉瞬间裂开,溅出热血,涌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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