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1 / 2)
眼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应在府内静养的吗?”
颜明砚面色轻快,没半分受伤的憔悴模样,朝她露出一笑,散漫道:“和表兄说些事,母亲才允了我出来。对了,你来这作何?”顿了下,看向她手中的食盒,语调多了些被雨水浸过的凝滞:“给表兄送饭菜?”
他意味不明笑了声:“陈府的膳房倒是不错,隔着木盒都闻到味了。”
南枝捏了捏食盒木柄,听着他轻巧的话语却一阵良心不安,总归是因她而受的伤,实不忍拎着美味羹汤越过一病患。她犹豫着提起了食盒,表面客气却暗示祈祷拒绝的话,小心道:“你想要吗?
颜明砚眉梢一挑:“不怕表兄怪你?”
南枝当时就挺直了腰杆,圆眸里都写满了威严,掷地有声道:“我怎可能怕他怪?也不瞧瞧我是谁?”
他唇角轻翘,清亮眸间浮起了别样情绪,先回首看了眼沉寂的府衙,才回首接过了饭盒:“既你主动给我,那我就也不客气了,也好尝尝陈府的饭菜有何特别,竟这般合你的胃口。”
南枝皮笑肉不笑,大方地将东西送出去了,然后空手走进了府衙大门。
第63章 画像自是旁人不能比
到底是刑狱地,纵然天色苦寒,四下也守了好些如竹竿般站着的守卫,肩颈落着雪粒,余光就瞧见那满脸愁容,磨磨蹭蹭的夫人走进了院子,一步三歇地进了京兆尹的房门。
屋里没声。
南枝扒着门缝,悄悄伸头望了眼,就见着了那桌案后的青衣,正垂目细看着什么,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这办差的地方颇无趣,呆进去后只能托腮傻坐着。既食盒没了,不如调头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退堂鼓还没敲响,屋内人眉眼一抬,语气冷淡道:“是何人?”
被发现了,南枝僵笑了声,同手同脚走了进去,还没站定就见陈涿的目光飘到了手上,她心虚地缩了缩,藏到袖口道:“听云团说你今晨走得急,连早膳都没用,总这般下去身子是熬不住的,我、我……”她噎了噎,被预备好的说辞在这忽地断节,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我是专程与你一道用午膳的。”
陈涿的目光从空荡荡的袖间,移到了她的面上,轻歪着脑袋,眼底露了几分疑色,他将指尖的纸张搁下,语气平直似只是随意一问道:“午膳呢?”
南枝眨了眨眼:“是啊,午膳呢?我这就去问白文,府衙的膳房怎地还不递午膳来!”
陈涿眉梢轻挑:“用这里的午膳?”
“当然。”南枝笃定道:“我就是专程来尝尝这地的午膳的。”
陈涿慢慢垂了目,指节搭在墨黑折光的桌案上,望向那被风吹得轻颤的书页,平淡道:“来时见到颜明砚了。”
南枝心觉他绝不可能这般神机妙算,连将膳食送人都能预先猜到,当即应了声:“见到了。”
陈涿抿了抿唇,垂目将目光落回那陈词上,长睫轻垂着,虚掩住浸在瞳仁里的黯色,默了会,那修长指尖捏着纸张轻轻揭到澄白一页:“颜明砚昨夜数次救你,是该重谢。”
她赞同地“嗯”了声,后怕道:“幸好昨夜颜明砚与我一道去了,若只我一人,定是没法在那黑衣人手中逃脱,撑到昭音他们过来。”
陈涿道:“重恩难言,自是旁人不能比。”
南枝心中一紧,莫名觉这话有些古怪,却又见他抬眸,定定看她道:“只不知我与这恩人谁重要些,你这心底真意予谁多些。”
她当即道:“当然是你!”
陈涿却垂目,将陈词放到桌边一角道:“可你已予了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