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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勤勉,做事也格外仔细,适宜此职,故调其来此。”

“这些时日的记注我都看了,确实还算用心。”章容略想了一想,又说,“殿下善思讷言,今日却见殿下愿意多同她交谈几句,多留至此时辰,很是难得。我倒想着,如此敏学好思之人,又新入宫,想来还算干净,若尚仪局中暂无要事非她不可,可令她专事侍读一职,随侍殿下左右,日后殿下开府,亦可随迁至东宫六尚。”

旧人新人中挑选良久,方选出这么一个伶俐人,果然令皇后满意。

虽若日后随迁东宫,尚仪局便会失去一个可塑之材,有些可惜,但若周缨将来能在东中二宫跟前站稳脚跟,未必不会感念她今日知遇之恩。

况是皇后金口玉言,祝淮思虑须臾,恭敬回道:“能得娘娘青眼,自是她的造化。臣自当安排好一应事宜,好叫她全心全意为殿下侍读。”

章容满意颔首,起身沿着宫道往回走,无意间瞥见一道挺如修竹的身形正在石径旁踟蹰,眼神微凝。

祝淮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过,轻咳一声提醒。

崔述闻声转过身来,拱手道礼:“娘娘千秋。”

“日已暮,崔少师何故滞留此处?”章容温和发问。

“方才为殿下授课毕,行至此处,思及有一遗漏之处,正在思量。”

“祝尚仪,你先退下。”章容秉退尚仪局女官,只留贴身侍从在侧,自行返回偏殿落座。

景和宫掌事女官司檀恭请崔述:“请崔少师入殿。”

百官非奉诏不得谒中宫,但崔述迟疑片刻,仍是听令入内,得赐座,章容隔帘细看他半晌,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以往在潜邸时,还时不时能与崔少师见上一面,如今却已许久不见了。若非今日来视察殿下功课,恐还无缘与崔少师碰面。”

崔述恭谨道:“封后大典之时,臣曾仰瞻娘娘懿范。”

“百官朝贺,算不得什么会面。”章容轻嗤,“说起来,上回与崔少师见面,应还是两年前。彼时少师尚任刑部右侍郎,夜访潜邸,与圣上彻夜长谈,那夜我曾与崔少师有过一面之缘。”

崔述称是。

章容声音陡厉:“敢问那夜,崔少师与圣上所谋何事?”

见他沉默,兀自接道:“提前窥破郑守谦欲设计陷害之阴私,遂将计就计以身入局,因税案获罪流放,圣上则暗中助力让你流往郢县,此地位居明州东端,距沧州不过数百里,途中借假死金蝉脱壳潜往沧州,秘密收集章王府罪证,回京之后设法呈交先皇,先帝大怒,褫夺我父封号,贬为庶人,永世监禁,子孙后世永夺恩荫,我猜错否?”

满室静谧,落针可闻,上首投来的目光如同芒刺,令人坐立难安。

片刻过后,崔述坦然承认:“确实如此。”

“国朝饱受外戚与权宦之祸,况圣上与娘娘本就是中表之亲,关系匪浅,又兼伉俪情深,圣上多年未曾纳妾,更无其余子嗣,若圣上登大宝,外戚势大恐无法避免。彼时圣上已威望日盛,渐有扭转局势之能,独章王府根基深厚,令先皇忌惮,此实乃无奈之举,万望娘娘恕罪。”崔述再拜。

章容沉默须臾,声音已恢复了素日的平和:“我知道了。”

崔述避至殿外,待章容先一步携齐延摆驾回景和宫,才于众宫人中锁定了那道倩影。

周缨心里惦记着去替齐延摘绿萼梅,未曾留意到小径旁还有一人,崔述只好出声唤住她:“周缨。”

周缨往石径偏僻处看去,见是他,忙退避至暗处,方讶异道:“怎么了?”

崔述迟疑,半晌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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