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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静，做得不错。”顾临没有回答他的疑惑，也没有结束对他精神海的入侵。

奥尔科特呼吸有些沉重，对方下手太狠了，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一般虫可以忍受的。

但他十分清楚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既然自己先动了手，就应该猜到这样做的后果，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请求对方收手，

“呼，呼——”奥尔科特呼吸越来越粗重，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而另一个当事虫呢？他正静静站在一旁，淡定旁观。

直到他察觉奥尔科特精神波动开始变得虚弱，这才减轻对他的精神攻击。

在感受到疼痛减轻的那一刻，奥尔科特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一个踉跄。

但他还是稳住了，依靠着门站了起来，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顾临，只是现在他目光有些飘忽，没有焦点。

“感觉怎么样？”顾临平静问道，就好似刚才动手的不是他，将对方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不是他一眼。

“还好。”奥尔科特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气息，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清晰吐出了这两个字。

“既然没事，那就聊聊。”

顾临根本没给奥尔科特喘口气的机会，直接进入正题。

奥尔科特闭了闭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重新变得冷静，如果忽略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和略微颤抖的身体的话，那他确实跟刚进入这里时没什么两样。

“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相信我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里堵截我。”

“整个虫族知道我行程的虫非常少，你能查到这些足够证明你手段通天，拥有一张难以想象的情报网。”

“这张情报网不仅含括了我这样的受到最高权限保护的存在，还能越过我的加密防护找到我在星网上留下的痕迹，我很好奇，你手下的那个网络天才究竟是谁。”

“不，想要做到这些，只依靠网络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我很小心，就算找到了全部痕迹，也不可能猜出真相，除非那个精通网络的存在还拥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远超一般虫族的数据分析能力，对虫性近乎不可思议的理解能力......”

“甚至......甚至更多，不然他是不能猜到这一切的。”

“而且你不仅是猜到，你是确定。”

“你非常肯定事情因我而起。”

“不仅如此，你还知道我能终止这一切。”

“有趣，神奇，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存在，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虽然后面越说，越是激动，但奥尔科特脸上却没有什么癫狂的神色，他看起来越来越冷静，只是看着顾临的目光中带着认真，还要探究。

他不觉得顾临会杀他，就凭顾临刚才展现出的能力来看，对方想要杀他实在太简单了。

精神攻击，是的，刚刚他承受的应该是精神攻击。

对方的攻击手段太过高明，虫族研究出的精神类防御武器对他根本无效。

他能很轻易杀死自己，只要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对方完全能在杀死他后潇洒离去，根本不会被任何虫怀疑。

奥尔科特根本不觉得凭虫族现在的科技能查出他的真正死因，精神海，对他们而言至今为止都是一个绝对神秘的领域。

既然不会杀他，那对方自然还有着其他目的，只要他还需要自己活着，那他的价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