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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房间时,发现了这个,下人问怎么处理,我也拿不准,所以就问问您。”
瓷瓶很是朴素,素白一个,放在满是满是珍宝的殷府实在不够看,下人问怎么处理,想必是问要不要扔了。
殷木槿记得这个瓷瓶,是赵锦仁亲手交给他的,说是能帮沈玦延缓体内毒物的发作。
那日他准备给沈玦,却遇上沈玦恢复记忆,两人各执执念,最后不欢而散。
送药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殷木槿有些出神,管家还捧着瓷瓶,等他吩咐。
早就说服自己不再关心的,可要扔的话滚到嘴边,又生生止住。
殷木槿想起老夫妻说过的话,沈玦毒发时痛不欲生,就算后来毒效散了,也恢复了足足两天,才有力气自己走动。
“给我吧,”他说,接过瓷瓶捏在手心,“我自己处理。”
两天后,孙天喂饱神鸟,确定这绿色玩意儿依旧雄赳赳地高扬着脖子,夸了几句这鸟的神气劲,集结同行的几位兄弟,准备出发。
说说笑笑着出了城门,天高地阔,轻风拂面,心胸畅快。
他正大放厥词,说这次肯定讨好些奖赏回来送妻子,猛然注意到刚还呦呵着嘲笑他的一帮兄弟突然变成了哑巴,他突然后背一凉,僵着脖子扭头,就瞧见自家少爷比冰还冷的脸。
“少,少爷……”孙远说话咬舌头,“您不是说,说不和我们一起进京了吗?”
殷木槿驾着马来到与他并排的位置没什么语气道:“改主意了,出发吧。”
“好嘞!”
半个月后。
神鸟终于被放出笼子,进了专为它准备的暖屋里。
屋里早就摆满了从南方一并运来的树草,布置成神鸟老家的样子。
它被放进去,撒了会儿疯,就开始捡草叶吃。
尾巴上的羽毛长且碧绿,眼睛似的深色图案像是被精心镶上去的美丽宝石,天光一映,熠熠生辉。
靖王有事没到,到的是病恹恹的张庭,见着殷木槿,疲惫的眼睛瞪大一些,又欲盖弥彰地变成不认识他的模样。
跟着殷木槿来交货的是孙远,这人神经大条,瞧不出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大大咧咧地道:“大人,您看,这鸟可神乎了,而且据说,它后面的大尾巴还能张开,扇子一样,陛下见了,肯定满意!”
张庭没什么喜欢或惊讶的表情,只淡淡地“哦”了声,对孙远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但这些话,你们还是留着同靖王说吧。”
孙远的热情被一句话浇灭,蔫蔫地应了声,站回殷木槿身后,老实了。
几人无话可说,房中陷入死寂。
于是房门外,渐近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伴随着的,是靖王还带着少年气的纨绔话音。
“我两三个月前就命人去准备,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了,今儿特地拉你一块儿看看。”
里面的人还没准备好,房门就被猛地推开,殷木槿回头,毫无防备地撞上沈玦的视线。
殷木槿下意识皱眉,沈玦忧郁的眉眼却在一瞬间柔和下来。
靖王没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全被绿鸟吸引,弓着腰亮着眼就冲了进去。
好在神鸟被运来运去,见过这么多人了,竟也不怕他,一人一鸟大眼看小眼,场面倒是滑稽得可笑。
张庭看不下去,过去推了推他的手臂。
殷木槿则和沈玦对视了会儿,沈玦来到他面前:“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靖王说找了个特别靠谱的商队来做此事,我当时还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殷家,没想到还真是。”
殷木槿“嗯”了声。
孙远有点不明就里,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纵使迟钝如他,还是迟钝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太欢畅的氛围,他转了转眼珠子,识趣地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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