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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你名中带‘玦’,意为残缺不满,就将归环赐你,愿你行人做事终得圆满。”
他看到沈玦拳头攥紧,额间青筋突显,觉得畅快。
“圆满圆满,沈玦,你到最后,怎么什么都没守住呢?”
我与你生死仇视,林清堂弃你如敝履,兜兜转转半生,无人念着你。
殷木槿盯着一言不发的沈玦,快意渐盛,很快又因为沉默回落,变成一滩无波死水。
“说话啊沈玦!”他怒喝。
沈玦该反驳,该找补,说你不知道隐情,不明白事情经过,你不配点评。
可沈玦只是无言,接下所有的嘲讽,默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没由来的,殷木槿又开始难受,感觉身体在被撕扯,一半逼他觉察快意,一半让他痛苦不堪。
最后,又在沈玦开口的瞬间,碎成一摊可笑的碎片。
沈玦说:“殷木槿,我真的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求你,行吗?”
原来他们之间能说的话,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他垂眸,看沈玦的手腕,纯白的绷带被血洇出散乱的暗红血点。
他好像又看到崎岖狰狞的血和疤了。
回想起沈玦刚恢复记忆,欢快活泼、满怀希望的样子,他终于,还是让沈玦因为他自虐了。
“不可能,”他说,“此事免谈。”
对面的呼吸变得沉重,殷木槿毫不怀疑,此刻站在这儿的如果是除了他的任何一个人,沈玦都会直接动手强来。
可惜说这话的是他。
沈玦忘了他们之后的一年,同样也忘了两人的矛盾争执。
他还停留在两人依旧和睦亲近的兄弟情里,困在留殷木槿一人对抗刺客,最后重伤濒死的愧疚里。
这样也不错,殷木槿告诉自己。
他说,你看,沈玦若是全部记起,看到你还活着或许不会悔恨只会厌恶,可现在,或许是上天垂怜,沈玦只能被愧疚填满,陷入无尽的挣扎里。
唯有如此,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终于说服自己,殷木槿抽出帕子,温柔地帮沈玦擦拭颈边凝固的血。
颈上的伤口其实不深,说话的时间已经结了痂,血痂太脆弱,他一碰就掉了,又有新鲜的血挤出来。
殷木槿盯着鲜红的血珠,心想他和沈玦一样有病疯癫,沈玦得了痛会安静会爽快;而他,看到血就会有欲望,撕扯与征服的欲望。
“回去上药,”他扔了帕子,说,“三日后,和我一起去谈生意。”
第22章 你不想我见?
“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毛病更重一点儿,神奇的是,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竟然才发现。”
赵锦仁把玩着刚费了牛劲才从树里拔出来的软剑,觉得更神奇:“这么软,你是怎么把它镶进树里的。”
他把归环塞到殷木槿手里:“再来一次,让我涨涨见识。”
殷木槿不接,反问:“你今天又闲了?”
“怎么可能,”殷木槿不演示,赵锦仁只好自己探索,手臂一伸一缩,尝试把剑重新插回裂缝里,“忙里偷闲来的,看看你们有没有私下作妖,果不其然,我还真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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