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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视线在他身上乱转的同时,手也不安分地碰他的脖子和脸。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可以再见到你……”沈玦话里似乎有水意,还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殷木槿皱了皱眉,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你希望我还活着?”他问。
“废话,不然呢?”沈玦用拇指和食指捏他的脸,又捧住下巴转他的脸,左看右看,“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伤得重吗?有人救了你吗?”
殷木槿仰头,躲开沈玦的触碰,沈玦的手要追上来,又被他冷漠的眼神吓住。
“你变了好多,”沈玦道,“你以前都不躲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殷木槿站起身,俯视沈玦翘得过分的睫毛,“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对,”沈玦很认真地点头,说完又开始着急,“你先别管这些,先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
死了。
沈玦说着说着突然噤声,又皱眉,似乎很讨厌那两个字。
殷木槿审视了沈玦许久,期间沈玦一直满怀期待与鼓励地看着他,让他完全猜不透这人在想些什么。
不答谈话就无法进行,殷木槿只好开口:“捅进心口的那一剑偏了,离心脏约有半指,其余的伤都不致命,所以我没有当场气绝,不知撑了多久,直到我义父救了我。”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视线一直钉在沈玦脸上,他足够认真,能够捕捉这张脸上闪过的任何神情,哪怕只有一瞬。
他以为会看到心虚、躲避或者悔恨,可是错了,他看到的只有心痛与欣慰。
心痛什么?心痛他被捅了一剑吗?
欣慰什么?欣慰他最后被人救了吗?
那一剑难道不是你亲手刺进去的吗。
殷木槿突然觉得可笑,他嗤了一声,想说“别演了行吗”,沈玦握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沈玦脑袋垂下去,像是那些伤迟来地落在他身上,痛得他直不起腰抬不起头,“对不起,我以为我能赶回来,我想,我先把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立刻回去和你一起战斗,可——呃!”
殷木槿掐着沈玦的下巴,逼沈玦抬起头仰视自己,他觉得自己和沈玦,肯定至少有一个人疯了。
或者两人都疯了。
“你说送殿下离开?”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应该带着血。
两个人的事,和林清堂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沈玦重复这三个字。
“你真的都记起来了?”他又问。
沈玦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又问一遍,但还是点了头。
“那你说后来发生了什么?”殷木槿松手,拉了个凳子坐下。
沈玦在回忆,殷木槿就静静地等,他觉得疯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他明明想讨债,想看沈玦忏悔,想把自己爱极恨极的人圈在牢笼里。
明明他才应该是站在高点的施恩制裁的人,为什么从重逢以来,情绪精神却被沈玦牵着走,一次又一次被耍。
沈玦这样负债满身,却逍遥自在的人,是该遭天谴的。
沈玦应该终于理清头绪,从头讲起:“那天,我们被刺客围堵,跟来的护卫都站死了,只剩我们和殿下三个人,殿下不会武功,留着太危险,我们就商量着先护送殿下离开。”
“当时我受了伤,你就让我和殿下先走,你来殿后,我本来是想尽快赶回来的,可……我们遇到了埋伏,他们用箭射杀了我们的马,殿下的腿也崴了,我们只能边打边退,退到了断崖边……”
沈玦面色痛苦,晃了晃头:“我应该是重伤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救回沈家了。”
“谁救你回去的?”殷木槿问。
沈玦摇头。
“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沈玦还是摇头:“可能是我昏迷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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