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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凭什么给你看,张大人,我给您奉茶时,您可看到我缺手指了?”
张廷尉沉默,他似乎在回忆细节,却没找到证据,于是只好留下一句:“殷公子好生管教一下府中人吧,可别再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了。”
说罢,就撤了兵。
官兵走了,留下残局,以及一群战战兢兢的小厮婢女。
十六押着小厮请示:“主子,可要拉下去拷问?”
殷木槿摇头,道:“不用,直接拔了舌头给殷成业送去。”
下人各自散去,赵锦仁凑上来,盯着被沈玦抱着的伤手瞧了两眼,十分放心地挎起药箱,高高兴兴地走了。
人出了门,声音又遥遥传来:“殷公子,千万记得要请大恩人吃饭啊。”
院中只剩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着实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殷木槿把下巴挪走,沈玦却没有离开他怀抱的意思。
伤口泛起尖锐的痒意,殷木槿有些烦躁,松开沈玦的左手,冷声提醒:“人都走了,不用演了。”
“哦……”沈玦慢吞吞退后一步,却还抱着殷木槿的手,“你手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这人垂着眼,神色明明暗暗,殷木槿看不清,索性在沈玦耳后摸索两下,找到粘接的痕迹,撕下假面。
沈玦原本的面容露出来了,眼神没有变,依旧暗淡无光,脸色却有些过于苍白了。
明明他只离开了半天,沈玦却好像经历了一场重病,精气神都被抽了干净。
“怎么了?”他问,“有受伤吗?”
沈玦摇头:“我一看到那个张廷尉,浑身都开始疼,我怀疑我蹲大牢的那段时间,就是他对我动刑的。”
殷木槿想起重逢那天,沈玦胸背上密密麻麻、新旧相加的鞭伤,触目惊心,他蜷了蜷手指,对沈玦道:“先进屋吧。”
沈玦抱着他的手回屋,按指示,翻出常备的简易药箱。
殷木槿坐着,看沈玦煞白的脸色,犹豫片刻才道:“这么害怕,还敢离张廷尉那么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沈玦没再像早上一样笑嘻嘻,“断指的特征太明显,赵大夫再厉害,也做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若他们要查,肯定会发现的,我只能先一步,在张廷尉警觉之前让他看到我的完好的手,那样才好浑水摸鱼。”
“也幸亏你回来得及时,”沈玦坐到他身边,打开药箱,“没你帮我挡着捂着,我肯定就露馅了。”
血迹已经干涸,沈玦湿了帕子,帮他把血迹擦干净,又简单上了药,才把他的手摆回腿上。
没人再说话,好一阵的沉默。
过了会儿,沈玦轻轻吸了口气,手臂碰了碰他的,问:“赵大夫今天为我弄的假面,是不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我见你刚看到我时,眼中有一点点的惊讶。”
他拇指食指贴近,比划了下。
殷木槿“嗯”了声:“赵锦仁确实有本事。”
“既然如此,”沈玦勉强有了点精神,“那你就不用担心我出门被人认出抓走了,对不对?你行行好,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我真的很想出去逛逛。”
沈玦望着他央求,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睛好似染了一层水意,雾濛濛的,看得他心底跟着潮湿。
动摇有过一瞬,但没有答应。
沈玦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轻轻说了声“好吧”,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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