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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颇为感慨,殷木槿没接话,静静地看着沈玦。

沈玦也在专注地看他,眸光中的憧憬渐渐黯淡,最后连着眼睫一起垂下,躲在阴影中,教人看不真切。

他听到沈玦又说:“虽是解恨,可一想到有位无辜女子因之丧命,我就雀跃不起来……”

沈玦低着头,肩颈像是承了千斤重量,微微蜷缩,不知有没有在颤。

殷木槿看不清沈玦的神情,不知这失落是真是假,掺着几分真情。

可他还是不忍,只好开口:“那女孩还活着。”

“那可太好了!”

只一瞬间,沈玦的沮丧就一扫而空,整个人又晴朗起来。

这人眨眨眼,又问:“那你何时回来啊,记得你才答应过我,中午要和我一起吃饭的。”

殷木槿摇头:“中午你自己吃。”

“晚上呢?”

“会回来。”

“那我等你啊!”

殷木槿被沈玦过分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嗯”了声,转身步入街道。

他今日出门有些早了,没有紧要事可干,便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闲逛了会儿。

途经张府,不远不近的瞧了两眼。

张家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百姓的确义愤填膺,有的对着紧闭的府门破口大骂,有的臂上挎着菜篮子,一边骂一遍将烂菜叶子臭鸡蛋砸过去。

高悬的丧幡沾了烂菜的汁水,染成灰绿色,本就被砸得晃动,风一吹,更是摇摇欲坠。

殷木槿经过时,丧幡彻底不堪重负,掉到地上,被无数百姓争相践踏碾踩,成了一团乌七八糟的废布。

但愿那位极爱儿子的张弦,在得知儿子的引魂幡掉落后,不会吐出一口老血就此断气吧。

殷木槿步入恒典当行时,掌柜正斜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地将算珠拨得啪啪作响。

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指了指面前铺着软布的锦盒,慢悠悠道:“宝贝放这儿就行,活当还是死当啊,活当三分利,九成损;死当的话,一次结清,不可反悔啊……”

一直不见对面有动静,才懒懒地抬头,视线扫过来人腰间坠着的镶金黑玉牌。

那黑玉佩乍看极为普通,只中间有个“殷”字,细看之下才发现周边刻着一圈繁复纹路,纹路错综复杂,看不出头绪,偶有几条中还掺着金丝线。

旁人见着了,或许不甚在意地一扫而过,他却不行,他明晃晃的记得,他在殷九姑娘腰间见过类似的,嵌着银丝的黑玉牌。

掌柜双腿当即一软,若不是双手撑着台面,此刻怕是已经瘫到地上了。

“主……主子,您今儿怎么亲自来了,”掌柜搓了搓手心的冷汗,强撑着站起来,引殷木槿往里面走,“一刻前来了客人,九姑娘正在里面会客。”

殷木槿点头,让掌柜留下守着当铺,自己则带着十六往里堂走。

当铺的店面很小,后堂却别有洞天,刚踩着小路穿过拱门,就看到了殷九,以及同坐的一位男子。

听见动静,两人齐齐回头。

殷九见是他,站起来行礼,一旁的男人却愣住了,不太确定地喊:“是你吗……木槿?”

男子一副文弱相,五官中独眼睛很大,瞳仁浅棕,苍白的脸上带着厚重的病气,身量不高偏瘦,穿着一身淡灰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殷木槿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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