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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沈恪满肚子的埋怨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张着唇,表情诧异地看向程沛。
此时,李砚出声,打了圆场,他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提起今天下午的安排,跟大家一起喝了杯酒,接着又叫来服务员,加了一些酒水和小食。
之后,因为两人的沉默,餐桌上的话题再没回到两人身上过。
下午,几人再次回到场地,和婚礼的主持人对接流程。流程过得很快,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全部结束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而沈恪跟李砚多说了几句话,被落在了后面,程沛便站在门口等他。
酒店的走廊跟提供着暖气的室内温差不大,但因为保洁人员刚刚清扫过,尽头开着窗通风,所以体感有些凉。
程沛双手都塞在口袋里,脖子上戴着沈恪的围巾,挂着微笑跟每个和他告别的人说再见。直到一抹身影出现在他余光里,学弟在他跟前站定,表情欲言又止。
他先是笑着对程沛说“先走了”,可等程沛点头后,却没有很快地离开。
程沛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对方这才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样,对程沛说:“我的手机号码和微信一直没有换,还是和原来一样,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联系我。”
他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小姨也提起过你,说多亏了你帮忙,要不然自己可能还在为孩子上学的事感到头疼。她本来想亲自谢你的,但还没来得及,你就……就离开育才了。”
程沛原本还在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感到莫名其妙,猛然听到了对方提起亲戚,提起育才,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当初他离开育才时,满学校的风言风语,对方显然已经通过那个所谓的小姨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但对方没有挑明,只是再次说:“程哥,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程沛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该作何反应。他望着眼前的人,看到了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极为纯净的眼神。
没有程沛所熟悉的怜悯,没有尴尬,更没有探究,只有几分因为程沛脸色不好而产生的担忧。
程沛猜测,对方这些话应该已经憋了一天了,原本不想再提,但看程沛一脸萎靡,又对于他所提起的往事万分抵触,才适当地劝慰几句。
毕竟在对方眼里,大学时的程沛可能还算得上是一个对生活比较努力的人,觉得他应该会有比较美好的未来,所以当看到眼下的程沛不仅过得并不美好,反倒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才不免觉得有些不公。
程沛最终也没能说出多么漂亮的话,木讷地说了声“谢谢”,便和对方告别,目送对方离开了。
一切的筹备都结束后,元旦这天,李砚的婚礼准时举办。
沈恪天不亮就离开了,赶去李砚那边跟对方一起接亲。程沛知道做伴郎可能会很累,但没想到对方忙到连回信息的时间都没有,除了早上给刚睡醒的程沛发来了几张车队途径海边时拍下的日出,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讯息。一直到中午,才打来电话,问程沛有没有吃饭。
当时程沛还没从床上起来,房间里遮着厚重的窗帘。被电话吵醒时,他咳嗽了两声,觉得眼睛和喉咙都很干,从昨日开始就有些不正常的头痛今日更甚。
程沛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发烧了,但不确定,没什么力气地去摸手机,在电话要自然挂断的最后一刻,接了起来。
他轻轻“喂”了一声,嗓音沙哑,沈恪听出来了,问他是不是还没有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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